带点弯儿才长久。”
石头家妹子噗嗤笑了:“二丫姐,你说话跟教书先生似的。”
“听陈老师说的多了,学来的。”二丫也笑,把绷子递给她们,“试试?别怕扎手,我头回绣时,手上全是针眼,周胜哥见了,硬要把我的绷子收走,说不如他劈柴来得实在。”
正说着,周胜扛着锄头从外面进来,裤脚沾着泥,应该是刚从菜地里回来。“说我啥呢?”他把锄头靠在墙上,看见石桌上的丝线,眼睛亮了亮,“哟,徒弟都带来了?”
“刚教着呢。”二丫拿起丫头们绣的半成品,“你看,她们学得快吧?”
周胜凑过去看,虽然针脚歪歪扭扭,但“回”字的模样是出来了。“不错不错,”他点头,“比二丫头回绣的强,她当初把‘回’字绣成了‘田’字,还嘴硬说故意的。”
二丫伸手拍了他一下:“再胡说!”转身又对丫头们道,“别听他的,他就会劈柴挑水,懂啥叫绣活?”
周胜嘿嘿笑,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是两个芝麻烧饼:“刚从镇上买的,热乎呢,你们垫垫。”
丫头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好意思先拿。二丫拿起一个塞给张婶闺女:“拿着,吃饱了才有力气学。”又塞给石头家妹子一个,“周胜哥买的,不吃白不吃。”
周胜靠在门框上,看着二丫手把手教丫头们绣花,阳光透过槐树叶洒下来,在她发顶跳着碎金似的光。她教她们怎么藏线头,怎么让针脚更平整,声音软软的,像刚熬好的米汤。
“对了,”周胜忽然想起什么,“打井的老师傅来了,在西头空地呢,我得过去看看。二丫,中午不用等我吃饭,我跟老师傅在那边对付一口。”
“知道了。”二丫头也没抬,手里正帮丫头们调整丝线,“你盯着点,井壁砌瓷实些,别偷工减料。”
“放心吧。”周胜笑着走了,走到门口又回头,看见二丫额角渗了层细汗,正用袖口擦,心里忽然软软的——他的二丫,越来越像个能撑事的样子了。
西头空地上,打井的老师傅正指挥着后生们下井壁的石砖。老师傅姓刘,是周胜托人从邻县请来的,据说打了一辈子井,手上的老茧比井壁的石头还硬。“胜小子,”刘师傅拄着铁锹,“这土层结实,往下再挖三丈,保准见水,而且是甜水。”
周胜蹲在旁边看,后生们正用辘轳把井下的土吊上来,黑黝黝的泥土里混着些碎石子。“刘师傅,这井得打多宽?”
“三尺宽足够了,”刘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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