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在哪里。”
法国商人愣了愣,随即竖起大拇指:“你们的家乡一定很美。”
二丫笑着点头:“是的,很美。”
她知道,不管走多远,石沟村永远是她们的根,是她们绣品里最动人的底色。
在上海待了半个月,铺子里的生意越来越好,她们甚至接到了一笔大订单——为一家新开的西餐厅制作全套的桌旗和餐巾。离开前,二丫站在黄浦江的码头,望着来来往往的轮船,心里充满了憧憬。
“露西,石头,”她转身对两人说,“等我们回去,就扩大绣坊,教更多的姑娘绣花,让石沟村的手艺,走得更远。”
石头和露西用力点头:“我们等着!”
马车驶离上海时,二丫回头望了望这座繁华的城市,心里有不舍,更有期待。她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石沟村的针线,已经从村里的绣绷,延伸到了更远的地方,而那些还没绣完的故事,正在路上。
马车驶离上海城区时,胡小满忽然指着路边的棉花田喊:“二丫姐,你看那棉花,像不像咱绣‘云朵图’时用的白丝线?”二丫探头去看,霜降后的棉桃裂开嘴,雪白的棉絮在风里轻轻晃,果然像铺了层没绣完的底色。
“回去就教你们绣棉花,”二丫把脸贴在车窗上,看着棉田往后退,“绣成‘棉花变线团’的长卷,从摘棉桃到纺线,再到染布,让上海的客人知道,咱的布是咋来的。”
周胜赶着车,忽然往路边一指:“你看那铁路工人,正往枕木上钉钉子,多像咱绣盘金绣时的针脚。”二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铁锤起落的节奏“砰砰”响,倒真像手里的针在布上扎出的力道。
归途比来时热闹。姑娘们把上海带的水果糖分给赶车的车夫,听他讲沿途的新鲜事——哪个镇的染坊出了新花色,哪个村的织布机比石沟村的还快。皮埃尔的摄影机一直没停,把棉田、铁路、路边卖茶水的茅棚都拍了进去,说要给这些画面配段石沟村的纺车声。
快到石沟村时,远远就见村口的老槐树下聚着人,刘大爷拄着拐杖站在最前面,看见马车就直挥手。“可算回来了!”他接过二丫手里的包袱,摸出块上海的水果糖塞给嘴里,“甜!比咱村的麦芽糖还甜!”
绣坊里早摆好了接风的宴席,张婶蒸的花馍上点着红点,王媳妇炒的花生裹着糖霜,陈老师特意买了瓶烧酒,给周胜和皮埃尔倒得满满当当。石头托人捎回的信被传阅了一遍又一遍,信里说上海的西餐厅老板亲自来铺子里道谢,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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