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机正在此时。”
“诸位先回去歇息。”
范纯仁几名官员只能称是退下。
范祖禹忽问道:“听说丞相此番欲亲自督军西征,不知真假?”
章越反问:“淳甫,你从何处听来?”
范祖禹道:“启禀丞相,就算伐夏遣一大将即可,丞相万金之躯岂可轻离。”
说完数人告退。
章亘见此一幕道:“方走了一个吕公著,又来了三范!”
“这范纯仁身为范文正公之子,为何在西征之事如此频频反对。”
“爹爹,何不早些将这些人都扫去朝堂去!”
章越闻章亘之言没言语,章丞则道:“二哥,本朝祖制就是异论相搅。”
“再说了爹爹常道,朝政之事必要出于公论,而非一意以权威压人!就算全部清除异论,下面人不敢说话,便事事都是对了吗?”
章越见二子要相论道:“不必说了,外面没吵来,自家人先吵在一处。”
章亘听后则没理会章越之言,继续与章丞争论起来,章越以手扶额,再大的官在家都不是官,这话他算是深有体会。
……
元佑三年七月。
武英殿上武英殿内金砖墁地。
百官侯立。
年仅十四岁的天子赵煦端坐御座,琉冕之后的目光却已显露出超越年龄的沉稳。垂帘后的向太后微微前倾身形。
丹墀之下,百官分班而立。左相章越手持象牙笏板立于御阶最前端,紫袍金带衬得身形如青松挺立。
自吕公著出知永兴军、冯京外放扬州后,右相之位虚悬月余——文彦博又是称病不朝的。
而曾布、韩忠彦等窥伺相位者,此刻皆屏息凝神望着章越的背影。
眼下丹墀之下,章越一人独立排众而出,已无人能与他相抗衡。
当值太监二人合力展开三丈余长的西北舆图时,陈旧绢帛与新缀白麻的接缝处针脚密密麻麻。
这幅神宗朝旧图被横向延展了五尺,新标注的河西走廊诸州用朱砂勾勒,拔思巴部与汪古部的疆域。
众臣都看得出,这幅图是先帝挂在武英殿上的旧图。
现在旧图已不够用,原先三人高的地图,从左到右又钉上了新帛。
“陛下!“章越道,“先帝临终执臣手曰:'收复汉唐故土,尽在卿矣!'此语犹在耳畔。今辽主困于漠北,党项内部分崩——“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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