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调查员并不都是和正神教会站在一处的,他们会有自己的想法和考量,参与到各个势力中去。
面前的这一位,既然已经知晓了画作中的诡异之处,却没有利用调查员的身份揭露他,只是悄悄在暗中吞噬怪物,他到底想做什么?自己又该怎么利用他?
虞幸仿佛没有听出弦外之音,目光随意地扫过墙上那些刚刚失去“灵魂”的画作们,语气平和:“或许是某种‘生命力’的流逝感?我注意到,一些画作初看时极具冲击力,仿佛拥有自己的呼吸与心跳,但凝视稍久,那种鲜活的感觉却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精致的躯壳。这让我有些困惑,是艺术本身的特性,还是我的感知出现了偏差?”
他这番话,如同精准的手术刀,直接切中了艾文最敏感、也最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
周围一些宾客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显然也有人隐约感觉到了这种变化,只是无法像虞幸这样清晰地道出。
艾文的瞳孔几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脸上反而露出一丝遇到知音般的、略带激动的伪装神情:“不可思议!虞幸先生,您果然拥有非凡的洞察力!”
他向前微微倾身,压低了声音,营造出一种分享秘密的氛围:“您感受到的,或许正是我所追求的——‘刹那的永恒’与‘永恒的刹那’之间的张力。艺术捕捉的本就是瞬间的灵感与情感,那种极致的鲜活本就无法长久停留。当观者试图抓住它时,它便已开始消逝……这种遗憾与追寻,不正是艺术魅力的一部分吗?”
他巧妙地将画作“失效”的原因归结为艺术哲学层面的探讨,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刻意追求此种效果的、思想深邃的艺术家。
虞幸心中嗤笑,面上却适当地露出一丝“受教”的神情:“原来如此。克利福德先生对艺术的理解,果然独到。这种刻意营造的‘流逝感’,确实引人深思。”
他将“刻意营造”几个字轻轻带过,话语中表达的意思明明是认同,却莫名让人感受出一种嘲讽。
艾文就被嘲讽到了。
对方明明看穿了他的把戏,却用他最擅长的“艺术”领域的话语,将他架在了那里,他不能否认,否则就是打自己的脸;他也不能深入探讨,那本就是无稽之谈。
但,依旧没有当场拆穿。
该死的调查员。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绕圈子,进行更直接的试探,语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却也是某种邀请:“看来虞幸先生不仅善于调查诡异,对美的感知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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