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上也没卖出太多,剩下的估计再也不会被那个有些心高气傲的画家拿出来。
女仆在前面引路,高跟鞋敲击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将虞幸引向画廊深处,那条通往画家私人区域——也是上次展示《星空》的休息室所在——的走廊。
“艾文主人就在里面,您请进。”女仆在一扇熟悉的、镶嵌着暗色木纹的门前停下,对虞幸说道。
虞幸没有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房间内的陈设与上次来时并无太大区别,依旧典雅而静谧。
只是,此刻房间中央没有了那幅覆盖着天鹅绒幕布的《星空》画架,取而代之的,是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灰败街景的艾文·克利福德。
听到开门声,艾文缓缓转过身。
他今天穿着一身宽松的黑色亚麻衬衫和长裤,头发有些凌乱,脸色在从窗外透进的惨淡光线下,显得比夜晚时更加苍白,几乎毫无血色。
那双深褐色的眼睛里,不再是面对公众时的敏感艺术家神态,也不再是上次独处时竭力伪装的激动与狂热,而是沉淀下了一种毫不掩饰的、冰冷的阴郁与一丝掌控局面的倨傲。
“主人,需要我为你们准备茶点吗?”女仆温和地问道。
艾文笑了笑:“不用,将门关上出去吧,之后没有我叫你,你也不用过来,我要和这位优秀又强大的调查员先生好好商讨一下雇佣事宜。”
“是的,我明白了。”女仆从外面轻轻带上了门,隔绝了内外。
几乎是在门锁合拢的“咔哒”声响起的同时,艾文脸上那最后一点程式化的表情也彻底消失殆尽。
他上下打量着虞幸,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仿佛要穿透那平静的外表,直抵其内里可能存在的挣扎与恐惧。
他没有寒暄,没有客套,直接切入主题,声音沙哑而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压迫感:
“看来虞幸先生已经如约而至。那么……关于《星空》,经过几天的沉淀,您是否已经更加清晰地……意识到了自身的某些‘变化’?”
他刻意在“变化”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恶质的弧度。
他紧紧盯着虞幸的眼睛,期待着从中看到惊慌、愤怒、不甘,或者任何一丝属于猎物落入陷阱后应有的情绪。
他笃信,以虞幸的实力和敏锐,绝无可能对自己已成为“无头者”的事实毫无察觉。
这种明知故问,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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