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使用过度、终于能停止禁锢鬼婴的虚弱模样。
一直与曲衔青缠斗的大祭司动作猛地一顿,“看”了一眼彻底失去光芒、遍布裂痕的祭坛,又“看”了一眼曲衔青,以及洞穴内仅存的、不足十人的教会幸存者。
黑袍下,似乎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哼,带着一丝计划被打扰的不悦,却并无多少愤怒或惋惜。
下一刻,大祭司躲过了曲衔青迎面上挑的一剑,身影如同融入水中的墨汁,悄无声息地淡化、消失,气息彻底离开了洞穴。
曲衔青象征性追了几步,而后站定,扭头看向教会的人。
洞穴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和偶尔因触碰伤口而发出的细微抽气声此起彼伏。
双头鬼婴消散后残留的污秽气息尚未完全散去,与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绝望的粘稠感,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头。
原本近四十人的精锐队伍,此刻还能喘气的,算上重伤员,也不过寥寥十一二人。
他们或瘫坐在地,或倚靠着冰冷的洞壁,眼神空洞,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与失去同伴的巨大悲恸。
金色的圣光已然黯淡,如同他们此刻的精神,在经历了极致的疯狂与恐惧后,只剩下燃烧殆尽的灰烬。
不过比较统一的是,他们看向曲衔青的眼神都很复杂,既有感激,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与疏离。
曲衔青对这种目光接受良好。
既然眼前的危险已经解除,接下来一段时间就是战后的休整工作。
活下来的人需要治疗,也需要反省被密教摆了一道,造成巨大损失的现状。
假大主教作为实际的指挥者,显然背大锅,但基于他在教会的地位和积累下来的良好威信,并没有人出言指责他,只是气氛更加沉重。
曲衔青并没有参与商讨后续行动,只看着教会众人打扫战场。
哈伯特执事的伤实在是太重了,他靠在一块岩石上,断掉的左臂被一名略懂包扎的守卫用撕下的衣襟和找到的树枝勉强固定住,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
他闭着眼,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还在与刚才那濒死的体验搏斗。
本该又大主教为他治疗的,可大主教刚刚已经消耗过大,短时间内不适合再使用任何圣术了。
几名伤势较轻的守卫强撑着,开始在尸山血海中艰难地翻找、辨认着同伴的遗体。
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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