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下定决心要整顿科考风气,说什么也不答应:“就按这个办。”
“我家明年也有考生要考试,我明日就将我家考生和先生都迁到别苑去住,会试前坚决不碰面。”
以身作则,自己行事磊落,说话的时候才能硬气。
看着顾晨的背影,陈宝船摇摇头,顾兄行事越发雷厉了,他从来没见过顾兄这个样子。
难不成是先帝走了,所以顾兄行事就不太小心了?
田间里头,顾衍正挽着裤腿插秧,他不仅书读得好农活学得也快,干起活来有模有样的。
“田妹子。”一位老婆婆路过田边,拉着喝水的田娘子低声道:“这么好的孩子可要牢牢握着啊。”
“他如今吃你家的住你家的,就别让他去找亲生父母了,赶紧生米煮成熟饭,把大事做定了要紧。”
“这孩子来的时候长的白白嫩嫩的,家里条件一看就不错,这论亲啊也讲究个门当户对。”
“你看你家这几个姑娘,最大的清雾才才十六岁,最小的清宁才四岁,别回头人家爹娘找来了不同意,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钱也花了,人也捞不着,那得多亏啊?”
老大娘虽然是在说闲话,可确实也是在为了她家着想,田娘子喝了口水,却只是和善地笑道。
“这不是趁人之危吗?”
“人家不同意便不同意嘛,两个孩子的大事,理应两家父母坐下来商议,怎可一方决断呢?”
她读过书所以万事都讲章程,可大娘却是不管这些的。
“我不懂你说的什么理应,我只知道你家要绝户了。”
“你若是不赶紧招个姑爷,你家这一亩三分田只怕也保不住。”
怪不得这余秀才开了几年私塾,到头来死了也没给家里留下什么,这不是纯纯的书呆子吗?
她说话让田娘子有些反感,却也只是礼貌地回避。
“大娘,我要去干活了,改日再同你说话啊?”
她脸上永远挂着温和的笑意,可在转身那一刻泪水便滴了下来,大娘的话无非是在戳她的心窝肺管子。
因为那大娘说得对,若不是她男人当了几年先生。
在村子里有了些尊敬,她家的地早就被人拿走了。
男人死了,尊敬会随着时间减少,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养大几个孩子,直到送她们找到好人家。
“伯母,别难过了。”顾衍目睹了田娘子的难堪,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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