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要紧的事情要跟您说。”
晚餐很简单,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生活,荤腥属于是逢年过节时才能见到,带点油炸的素菜,就能够当成是道荤菜。
碗里黑糙米的口感不如精米,陆泽倒是吃得津津有味,吃饭的时候,亲爹徐财增一直盯着他,想问那件要紧事是什么。
直到两人吃完这顿晚饭,陆泽才缓缓开口道:“我打算过两天去趟县城。”
徐财增闻言,松了口气:“去县城里面转转挺好的,咱们村这些年...”
陆泽却摇头:“不是去转转,而是去那里闯一闯,我打算辞掉学校的工作。”
听到这番话,徐财增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直到陆泽重复一遍,他满眼的不可置信,然后猛然起身,桌椅被他踢的凌乱。
“绝对不行!”
“我不同意!”
亲爹的反对态度十分强烈,陆泽却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反应,脑海里的记忆告诉陆泽,阿爸对他在学校工作很是满意。
甚至于这两年背着竹篓路过田埂时,心里都是带着几分得意,那干瘪的脑壳会高高仰起来,像是在村里斗赢了的公鸡。
对于老辈人而言,体面就是一切,坐在学校那破旧的办公室里教书,便是要远远强过在土地里打滚。
县城固然很好。
但那里更像是个看不见深浅的泥潭。
陆泽仅用一句话便说服阿爸:“校长在之前告诉我,咱们牙芬村小学在今年年底就要停办,因为学校学生实在太少。”
徐财增当即安静下来,他满脸的不可置信,喃喃道:“怎么可能...咱们小学都开了多长时间,怎么能说关就关呢。”
“这是公家的行当,不可能关门。”
陆泽继续道:“家里光景太烂糟,而且还欠着一屁股的债,我以后要讨媳妇,还是得靠自己去挣钱。”
“所以,肯定是要去县城闯荡的。”
徐财增颤颤巍巍的坐下,现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知晓他的儿子丢掉了学校的体面工作,要到那未知的县城去打拼。
“天爷啊。”
“为什么非要这么对我们家?!”
......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稠,风中裹挟着河水微腥的潮气,村里静的吓人,连狗吠声都听不见一声,寂静的令人感到不安。
院门‘吱呀’一声,开出道缝隙,田宝珍侧着身子闪了出来,那双平日里含着两汪静水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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