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此地的由来,他可有同你讲过?”
许是问到痛处,王逢烟沉默了片刻,随后才答道:“太元之人视我如阶下囚徒,又怎会把如此隐情道与我知?只是偶尔几次,左翃参与那太元掌门交谈之际,会以祖师崖房来称呼此地。在此之前,也曾由他带我到此地启鼎,从生死功行簿中将大道功德抽出,全部都炼化作了灵源。”
“炼成了灵源。”赵莼顿时恍然,几个存在心中的问题也迎刃而解。
要是有太元道派在不断炼制此物,便就可以解释,浑德用以填补界隙的灵源从何而来了。
她暗道,所以萧闲云不仅成功铸出了天地炉,还另外在周元阵宗的祖地,埋下了一尊尤为强大的鼎炉!
却不知他与玉简当中的周元掌门,周冠仪之间又发生了什么,竟然叫周元阵宗一朝覆灭,作为掌门亲传的萧闲云却反而活了下来。
赵莼沉吟片刻,又从王逢烟的话语之中寻到了端倪:“从前几次启鼎都带了你,今日却换了做法对你赶尽杀绝,可见这一回,是抽取完大道功德之后就不必再用你……所以是要在这一次彻底用尽所有功德,而没有了大道功德,生死功行簿也不过一卷空册。
“只是大道不绝,生死功行簿作为玄物,迟早也能把损去的功德重新积攒回来,太元如此竭泽而渔,拼着损坏玄物的风险,也要彻底将之吃干抹净,就只怕……就只怕成事之后,天下尽数落于他手,区区功德之物,便再也看不上眼!”
一时间,好似一层阴翳被人从心头抹去,赵莼内心悚然,不觉把这许多事情串联起来,暗道:“天墟关!此事定然是和天墟关有关,不然太元不会为此冒这样大的风险和代价!”
一旦让此派将那天墟关霸占下来,便无异于是拿捏住了天下修士的命脉。
所以才要以阻止异人北上的名义设下大阵,又转了矛头直指云阙山,党同伐异,迫人依附。
倒是玩得一手好权术!
而这些事情,掌门知道多少,便是知道了,自己又能阻止多少。
赵莼眉心紧锁,思绪纷飞之际,心境却逐渐有所平复,只于心底暗暗叹道:“不论如何,只要掌门有其对策,我便顾好眼前就是了。”
在她手中,王逢烟的元神微微颤抖,自然不能读出赵莼此刻心声,只看着面前人沉下脸色,嘴上的话语也少了,心头就猛地一震,将腹中话语好自熬煎一番后,终于是耐不住道:“赵莼,赵道友!我这条性命,想必你也看不上眼。说我卑鄙也好,歹毒也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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