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当场,血溅五步!
死?我何惧一死!
他在心中嘶吼。
自踏入这龙潭虎穴,他便没想过能全身而退!可是......阿糜呢?若他死了,阿糜会如何?这些毫无人性的异族杂碎,会如何对待她?她会受尽折磨,生不如死。或者被无情灭口!
不!绝不能!阿糜必须活着!无论如何,她必须活着!她是他在这冰冷世间,唯一的光,唯一的暖,是他所有挣扎与隐忍的意义所在!
为了阿糜......必须活着!为了......约定!为了......将这群魑魅魍魉彻底铲除!
这几个念头,如同最锋利的锥子,狠狠刺入他沸腾的血液,带来尖锐的痛楚,却也带来了近乎残忍的清醒。
他不能死在这里,更不能让阿糜因他的冲动而陷入万劫不复!他必须忍!忍下这剜心刺骨般的痛,忍下这焚天煮海般的怒,忍下这几乎要将他灵魂撕裂的冲动!
理智,如同冰冷而坚韧的钢丝,开始一点点绞紧那沸腾的情感野兽。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痛苦地收缩,每一次搏动都带来窒息般的闷痛。
紧握剑柄的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轻响,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柔软的皮肉,刺痛传来,带着一丝血腥气,却让他更加清醒。
他咬紧了牙关,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后槽牙咬碎!口腔里弥漫开铁锈般的甜腥味。
他强迫自己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冰凉的夜空气涌入肺腑,却无法冷却那灼烧的五脏六腑。他再缓缓、缓缓地吐出,仿佛要将胸中所有的戾气、所有的悲愤、所有的不甘,都随着这口气吐出去。
时间,在极度压抑的沉默中,仿佛凝固了。
只有夜风穿过竹叶的沙沙声,和自己那如擂鼓般、却被他强行压抑到最低的心跳声。
终于,他眼中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赤红血丝,一点点、极其缓慢地褪去。
那翻涌的泪光,被他死死锁在眼眶之内,不曾落下,却将那双锐利的鹰目,洗刷得更加冰冷、更加深邃,如同两口结了冰的深潭。
他再次,深深地、贪婪地、仿佛要用尽一生力气般,望向那扇窗,望向那个倚在窗前、对月幽叹的孤单身影。
月光勾勒出她绝美而哀愁的侧影,那蹙起的眉,那含愁的眼,那微微开启、仿佛在无声呼唤的唇......
每一寸,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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