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马景明来到公事房,躬身行礼,“大人叫我来,可是有事吩咐?”
陈观楼指了指一旁的穆青山,“穆青山说你做事拖拉就算了,错漏百出又是怎么回事。既然你考取了童生,基本的文书写作理应信手拈来。为何数天下来,一点进步都没有?”
文书写作,这是科考内容之一。
凡是正经读书人,基本文书,就没有不会写的。
马景明有点尴尬,又有点愠怒,他偷偷瞥了眼一旁的穆青山,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告状精!一个大男人,跟女人似的,小气!
“启禀大人,小的这几年疏于学习,不太熟练,故而有错漏。小的已经在努力学习,温故知新,最多半个月肯定能行。”
陈观楼嗤笑一声,“你的同僚陈梦直,读书一般般,没有功名,连县试都考不过,一来就能当差。文书工作从未出错。你可是童生啊!马景明,你老实告诉我,你的童生真的是自己考的吗?”
马景明一副备受屈辱的模样,神情格外激动,“请大人慎言!科举大事,岂能……岂能……这要是传出去,得掉上百颗脑袋。”
历朝历代,科举都是大事。
科举舞弊,那更是大事中的大事,大案中的大案。凡是科举舞弊,史书上绝对会记上一笔,不会遗漏。
死的人,那更是一串串,上至一品大员,皇亲国戚,下至贩夫走卒。凡是牵扯其中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马景明情绪激动,能理解。杀头的大罪,能轻描淡写,不甚在意的人,也就陈观楼。
“那你告诉我,为何你的文书书写,错漏百出。你别拿疏于学习搪塞。在我这里,你最好说实话!穆青山,你出去,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今日谈话,本官不希望出你嘴,传入他人耳中。”
穆青山张口结舌,之后质疑道:“我怎么就不能听了。”
“因为我不允许!”陈观楼眼一瞪,穆青山哦了一声,瞬间脑子灵醒,默默退出去,顺便将门关上。
“现在你可以说了。”陈观楼死死盯着马景明。
马景明却一口咬定,功名是他自己考的。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更做不得假。
陈观楼嗤笑一声,一个字都不信。
“你爹花大价钱,将你塞进天牢,可谓慈父心肠,良苦用心。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为啥偏偏是天牢。
以侯府的背景,你是马管事的儿子,不说当官,随便去个油水丰厚的衙门当个文吏不成问题。却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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