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叠,咬在嘴里,而后掏出了随身的两柄短刀。
有几个汉子相继逃跑了,人数太悬殊了,何况对面还是凶名在外的罗振光,但更多的人卸下木箱后,站在了龙涛身边,一样咬住帕子,握紧了兵刃。
默然对持里。
罗振光慢慢咧开了嘴角,火光随着呼吸跳动,映得他眼珠与牙齿一片殷红,分不清是赞赏、兴奋还是狰狞。
他松开手,由得火把落进积水而熄灭,拔出腰间砍刀,割下一片衣衫,同样叠厚实了,咬在嘴里。
周遭重围再度合拢。
一只只火把被丢进水里,潮义信的好汉们学着他们的头领,纷纷割下衣衫,拿稳了武器。
这片不算宽敞的地下空间又复昏暗。
又回到了更冷的寂静。
但下一瞬。
密集哗哗声骤起!
……
地上的仙乐依旧袅袅。
伏拜的信徒们摇头晃尾沉浸其中,忘却了眼前的苦难,仿佛又回到了数月前的浮华里,难以自拔。
同时。
就在他们脚下。
在阴冷昏暗寂静的沟渠里。
汉子们咬紧了痛苦、愤怒与恐惧,将怒吼从自己的胸膛通过刀刃贯入对方的胸膛,双方像老鼠、像虫子一样在阴沟里撕咬,杀死敌人,或者悄然倒下。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竭尽全力去忍耐。
总会有鼻端的闷哼,刀刃的咬合,血液的喷溅泄露出来。
信徒们忘乎所以听之不闻,但总有人注意到这袅袅仙乐里的些许杂音。
高卧凤辇的百宝真人用玉如意轻扣扶手。紫衣道人忙不迭屈身过去,附耳细述。
百宝真人听了,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些个阴沟里的鼠儿倒也乖觉,没叽叽咋咋地闹出动静扰人兴致。”
“不过……”
又将目光投向远远某处。
紫衣道人赶紧禀告:
“祖师勿忧,弟子已请了马元帅点了兵马盯着。”
“万里用心了。”
百宝真人微微颔首,笑声清亮。
“但愿那群野狗同样乖巧吧。”
顺着百宝的视线,越过信徒们伏拜的脊背,穿过坊间高高低低的屋檐,再落入无人空巷,钻进狭窄的排水口。
最后抵达的,却不是阴暗肮脏的沟渠,而是一间偌大厅堂。
门窗梁椽书架桌案无不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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