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几桌的人都看了过来。穿格子衬衫的卡车司机嗤笑一声:“老爷子,您是多久没去过德州了?我去年拉货去埃尔帕索,还见过他们,在高速路边卖手工箭头,皮肤黑得跟沥青似的,说话带着怪腔调。”
“不是那个意思,”老阿尔瓦雷斯摆了摆手,语气更急了,“纯种的他们不是早就被做成皮鞋了吗?”
“皮鞋”两个字一出口,早餐厅里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
没人接话,只有煎锅的滋滋声在耳边响着,显得格外刺耳。
老阿尔瓦雷斯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尴尬地咳了咳,却还是忍不住追问:“我是说……美国不是早就把印第安人处理完了吗?怎么现在还冒出个原住民代表?还能见到墨西哥总统?”
这话可不能深究啊。
仔细想一想,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
电视里的主播还在念着通稿,字句都裹着官方的郑重:
“卢那察尔斯基总统在会谈中明确表示,墨西哥政府始终尊重各民族的历史传承,承认印第安原住民在北美大陆的先住民地位,对于历史上曾遭受的不公待遇,墨西哥愿在国际法框架下,为相关部落提供必要的人道主义援助与文化保护支持,包括但不限于设立文化交流中心、提供医疗资源及基础教育帮扶……”
会客厅,科曼奇部落代表双手捧着木盒,弯腰将其递到卢那察尔斯基面前。
木盒打开的瞬间,镜头给了个特写,里面铺着暗红色的鹿皮,放着三枚磨得光滑的石斧,斧身上的纹路在灯光下泛着陈旧的光泽。
卢那察尔斯基起身接过木盒,还特意用印地安语说了句“感谢信任”,翻译的声音透过电视喇叭传出来。
老阿尔瓦雷斯盯着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
他想起三天前从布朗斯维尔回来时,在边境看到的场景,平时只站两个士兵的岗亭,那天却架起了重机枪,还有辆印着“墨西哥陆军”字样的装甲车停在铁丝网对面,车身上的迷彩在雾里若隐若现。
当时他还问过岗亭里的士兵怎么回事,对方只不耐烦地挥挥手:“少打听,赶紧过。”
“不是找借口,是找法理。”
老阿尔瓦雷斯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什么人听见。
他往电视方向瞥了眼,主播还在说“将成立专项工作组,对接原住民部落需求”,可他眼里的光却冷了下来,“你以为政府真的在乎印第安人的历史地位?当年维克托将军清剿毒贩的时候,连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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