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要一个小时的时间,讲述着某种依附在上流阶级消费观上的‘艺术’之梦的幻灭。我谈的那么的语重心长,发自肺腑。在某一个瞬间,我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伟大的苏格拉底。”
“但是话风一转。聊到关于自己的事情的时候。”
顾为经说道:“我兴致勃勃的和你说——知道么?有一幅170欧元的作品比1700欧元的作品画的要更好,有一个开着保时捷的人,因为店家不愿意免5欧元的咖啡钱。”
“当我在念出这句话。当它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像是个第三人称视角那样,重新听这句话的瞬间,我便立刻意识到了。哦。在我的潜意识里,其实还是在把一幅作品到底能卖多少钱,把一幅作品的标价是多少,当成衡量一幅作品好与坏的最重要的标准。”
“当你在批评别人的时候,请要多想一想,不是每一个人都拥有你所拥有的条件的。”
顾为经转述着尼克的话。
“当你在批评别人的时候,请要多想一想,是不是你自己也能做到。”
“连我自己都在用金钱去标定一幅作品的艺术价值,那么,我哪里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别人虚伪呢?”
顾为经对树懒先生说道。
“一幅卖170欧元的作品,理所应当要比一幅卖1700欧元的作品差上十倍。这话和我穿了一身价值4万美元的外套。所以,我理应要比那些穿不起400美元外套的人上流一百倍。”
“这两件事存在任何本质上的区别么?”
年轻的画家很是认真的询问道。
顾为经刚刚还在为了他的行为感到痛苦,然后,他马上就又把一样的事情,原封未动的重新干了一遍。
这就像是酒瘾。
你知道沉溺于酒精是不好的事情,它带来不了真正的快乐,酗酒所带来的结果只有虚无。
你又始终无法戒掉。
比起一位开保时捷跑车的人,因为5欧元,抠门的错过了把一幅很棒的作品收入囊中的机会本身。
他自己才是真正荒谬的那个。
苗昂温、顾林……就像是一面面照映着人生的镜子。
顾为经没有成为他们,到底是因为他比他们更勇敢,还是因为他比他们更幸运?每当顾为经审视着自己的内心,他甚至需要面对着这样的诘问。
难道苗昂温不知道,豪哥的礼物是有毒的么?
难道顾林不知道,赌博是不好的么?你在赌桌上所赢得的一切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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