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能差别很大,但在搞艺术品投资这件事情之上,我和巴尔扎克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顾为经再一次的重复道。
“安娜从来比喻用的都极好。”
“巴尔扎克的投资很失败,而你是成功者,按你的话说,你是0.00001%的那个幸运儿。”树懒先生指出了两人之间显而易见的差别。
“那是外套的区别。”
顾为经说道。
“那是穿了一件廉价外套,还是穿一件价值4万美元的外套的差别,那是穿了一件成功人士的外衣,还是失败者的外衣的区别。”
“这件事情就像航海。”
“大航海时代,经常一船一船接着一船的死人,哥伦布搞错了希腊人所用的'里'和阿拉伯人翻译的二手文献里所用的‘里’之间的单位换算问题,他把航行所需要的距离算错少了一大半,拿着一份错误的海图,带着一个错误的目标,怀着错误的期望,完完全全在稀里糊涂的状态下就上路了。直到他死的那一天,他都坚定不移的宣称,自己所抵达的地方是印度。”
“要不是恰好大海上在那里有片大陆叫做美洲,哥伦布几乎百分百绝对会死在海上的。”
“从身为一个人本身的角度,他和那些死去的船长,有任何区别么?”
“换个例子。”
“麦哲伦开始环球航行的时候,五条船,好几百号人,回来的时候,五条船之中沉了四条,就回来十八个人。你恰好是这十八个人之一,还是恰好在一条在风暴中沉没的船上,这里面最大的区别在哪里?”
“是什么定义了你自己是谁?是你到底抵达了哪里,还是出发这个行为本身?”顾为经反问道。
“你具体想说什么?这和巴尔扎克有什么关系么?”树懒先生问道。
“我的意思是,结果本身可能是不可控的。前面有一条河,你可能能跳过去,你可能跳不过去,你到底是谁——在你决定起跳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不因为结果的好坏而发生变化。”
“因为你控制不了结果,你只能控制你自己的行为,而这才代表了你的本来面目。”
“在巴尔扎克的世界观里,巴尔扎克可从来不觉得自己被人骗了。他认定自己是绝妙的鉴赏家,他觉得自己具有其他人所没有的慧眼识珠的能力,所有说他是收藏破烂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妨碍他发财的骗子。”
“你知道么?我也是这么想的。”
顾为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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