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了一场魔法,那么,你永远谈论的都将只会是某种泛泛的东西,你不觉得这也非常的很可笑么?”
“我不清楚。”
顾为经说道:“可如果你将爱和金钱完全等价,你就会认为,成为一名妓女是一件非常合乎逻辑,甚至是合乎道德的事情。你不会这么理解爱情,对吧?”
“如果将爱,完全的技术化,等价为了萨维尔街的手工西装对Louboutin性感魅惑的红色鞋底,马天尼对金汤力,说话时低沉的语气对挑高了的睫毛,要凝视够多少多少秒去给荷尔蒙发挥效力的空间……这么一直等价下去,最后爱本身到底在哪里呢?”
“当你把爱变为了一篇数据化分析的论文的时候,就像用一堆泡沫球去填满一个盒子,当泡沫球的体积完全等于了盒子的容积,再也没有了能让这样神秘的情感存在的地方。”
“爱本身就消失了。”
顾为经说道。
“哦,上帝死了。”树懒先生说道。
“哦,上帝死了。”顾为经重复道,“但我希望爱还没有。艺术行业难道不是完全相同的道理么?”
“在物质世界,没准真的万事万物都有一个价格。”
“但当一幅作品的意义,完全可以和金钱等价的时候,艺术本身也就死掉了。”
“我们不再接受其他的答案,不再接受其他任何的可能性发生。”
“为什么我们会认为那位顾客是个傻冒呢?为什么我们会认为他又土气,又油腻,又抠门呢?为什么我们会觉得他必须要换一辆更好的保时捷跑车,人生才算完整呢?”
顾为经反问道。
“难道他就不能是一位超级酷的人么?”
“他意识到了那幅画的优点,他被那幅画所打动,他和画家产生了情感的链接。画廊的存在,不就是为了提供这样的可能性么?”
“这不是偷窃对吧?画廊是对所有公众开放的,就算不是,对那些收费的美术馆,顾客买票进入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这项契约里他的责任。没有画廊会拿着手枪逼迫顾客必须买个画才能离开。”
“我觉得他很酷啊。带着纯粹的心而来,带着纯粹的心离开。”
“我认为他比我厉害的多,他比我离艺术的真义更接近,他比所有在逛画廊的时候,嘴里谈论的艺术,脑子里想着我能通过这幅画赚多少多少多少钱的人,都离艺术的真义更接近……”
老杨不伤心了。
顾为经每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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