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的时候,如同给少女画眉一样动作纤细,神情优雅而深邃,他把笔一丢下,你会觉得这种人凝视着美术馆的大门,是不是随时准备从裤裆里摸出黑丝袜套在脸上,冲进去干一票大的。
布尔先生抱着手臂,凝视着罗丹的雕塑。
此刻,他脑海里想着的应该不是干一票大的……应该吧,这种大型青铜雕塑足足有几吨重,还和背后的建筑结构连成一起,想要干一票大的,从裤裆里掏出黑丝袜是没有用的,起码的是能从裤裆里掏出起重机来才可以。
他的目光从屈膝的思考的巨人身体上向下滑落,顺着巨人的视线看向了角落处,两个纠缠拥吻在一起的人。
那是罗丹的另外一幅作品,位于《地狱之门》的左下角,取材于但丁神曲里地狱第五层里的爱情故事《吻》。
七年前。
在侦探猫美术馆的开幕式上,亨特·布尔也是像今天这样。
一言不发。
只是凝望。
那时的安娜·伊莲娜正在前方的舞台上,把伊莲娜家族收藏品里的一张达芬奇真迹展示给在场的宾客去看。那张艺术家的手稿之上,用意大利语混杂着拉丁语写着——
【快乐和痛苦是一对双生子。他们从不单独出现,他们共生而又彼此对立,像是背靠背的连体人。】
【黏土&黄金】
【如果你正享受着快乐,你应当知道,快乐背后的苦难和悔恨就会随之而来。】
只有能够真正触及心灵的作品,才是真正好的作品,将黏土转化为黄金的秘技始终就放在那里。
艺术是一种通向黄金,通向永恒的过程。
七年过去了。
顾为经却只是在画那些狗屎一样的画作,就像用腊封的铁管里装着金粉,在高温的坩锅里随便搅拌上两下,就指着那些残渣说自己提炼出了永恒一样的可笑。
真正的炼金术,怎么能是这么唬人的东西呢?
“Only……顾为经能画出这样的画?”
想起安娜·伊莲娜对着艺术媒体的发言,以及这个展览的名字“艺术的极境”。
他撇撇嘴。
“Only顾为经能够拉出这样的屎!”
亨特·布尔发表了如此的锐评,老家伙提起画笔,沾了一些调色板上棕色的颜料,他真的在这张作品空白的右侧画了一大坨狗屎出来。
他把画笔一扔,转身离去。
“Holy 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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