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吱呀——”
老旧的三叶电风扇在天花板上吃力地转动着。
昏黄的灯光被扇叶切割,在墙壁与地面投下无数交错晃动的阴影。
阴影的深处,有微弱的呻吟,有生命流逝的声响。
一只皮肤苍白、指节分明的手探出,握住了垂落在桌沿的红色电话听筒。
“喂,喂喂?”
电话里那难以名状的声响,让赵云晓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透出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焦灼。
然而,听筒里只剩下单调而急促的忙音作为回应。
在另一端,葱白般的两根手指松开了听筒。
被扯断的电话线一分为二,其中一截随着听筒垂落,在半空中左右摇摆。
另一截则坠向地面浓稠的血泊,激起一串细小的红色液珠。
持枪的手抬起,枪口对准了还在蠕动的阴影。
纤长的食指接连扣动。
数道微光在昏暗中乍现,伴随着几声被压抑的爆音,那垂死的哀嚎终于归于永恒的寂静。
“嗒,嗒,嗒……”
深红色的高跟鞋踩入血泊,水面倒映出一双线条优美、肌肤胜雪的小腿。
……
别墅三楼,赵云晓放下手中的听筒,眉头紧蹙。
她记得丈夫况龙津提过,知道这台红色座机号码的人屈指可数。
那些人,无一不是身居高位,若非遭遇撼动平江市根基的重大变故,绝不会动用这条线路。
更不可能在接通后,只发出几声怪响便挂断。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的心。
她思考片刻,快步下到一楼,再次拿起客厅的座机。
她先是拨给况龙津,电话里依旧是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随后,她又依次拨打了况伯愚、况彦清,甚至是况亭栖的号码。
无一例外,全都无法联系。
直到这一刻,赵云晓才确信,一定发生了天大的事!
一个念头突然闯入她的脑海。
今天是工作日,况茳齐为什么没有在学校,反而会浑身是伤地出现在家门口?
她成日待在别墅里,对外界讯息有些迟钝,连今天是星期几都记不清了,还下意识地以为是周五提前放学。
将况茳齐脸上的伤疤、那个女孩红肿的脚踝、三楼那通诡异的来电,以及况家所有男人集体失联的现状串联起来,赵云晓的思绪乱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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