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是一次亮相,是射礼的一部分。到时候,步射骑射之类的都会展示。”
“这对你尤其重要。”朱先烯提醒道,“我给你预订的是探花——你作为探花,骑射不过关是不行的。因为探花是朝廷的门面,门面当然要能文能武,长得还得过得去。”
“那我确实得练练了.话说,文鸳你说这些的时候,怎么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你叫我怎么高兴得起来。我很不喜欢这个骑射环节的。”
“为什么?”照理说,文鸳作为世袭的军户,他应该会喜欢这样的武德充沛的环节。
“你猜为什么英宗朝的锦衣卫指挥使马顺会被打死——因为这么练出来的文官一个个都弓马娴熟,大刀抡得比我们这些卫所的兵还要溜,说打死是真的打死,他们打起来是一点都不怕的。可问题是个人武力和带兵不是一回事,就算打赢我又有什么用。功夫再高不还是一枪撂倒。这搞得许多文官莫名其妙地在军事上非常自信,觉得会抡大刀就能带兵了,其实练的全是死劲。”
这也是为什么本朝并没有“武举”这种东西。当所有人都会骑射的时候,单独在武举比试骑射已经没有意义了。像比武一样公开招募武举人更是毫无意义,战场上是要玩命的,当下的武职军官无一例外都是军校里出来的,从没有什么武举。
至于骑射,这也是大明开会全武行的基础——这朝堂上的所有人,当年基本都是练过武的。而且升官越快的人,背后里藏着的身手说不定就越好。因为越是能打,在廷议的时候就越是容易被安排在前方,这样万一有推搡的时候就可以立刻起身助拳。
这种事情虽然在宏观上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但从战术上来看确实是有必要的。在能够进入政事堂的人里面,所有人的水平都很高,有时候决定位次的还就是“能不能打”这种奇怪的理由。
当然,最后成为阁老的肯定不是因为能打——内阁也不是什么黑社会。但能打,确实是能在职业生涯中让一些人找到不可替代的生态位。
“好家伙”商洛忽然想到,“那我们快要飞升了是吧?这套机制要是继承下来”
“你看。”文鸳无奈地摊开手,“这就是我最担心的了。以前能打,可能只是大刀抡得更重。现在要是能打,搞不好在境界上都能压制一头——因为锦衣卫里头出练气士的概率并不是特别高,现在要是搞过来一群比我们能打的文官,那麻烦就真的大了。”
“那师兄,你是怎么看的?”
“我无所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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