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方言而别为文字者。唯蒙古、西夏、女真、日本.之类,各有其字。是皆夷狄事耳。无足道者.今别作韩文,舍中国而自同于夷狄,是所谓弃苏合之香,而取螗螂之丸也;岂非文明之累哉。”
意思是汉字之外发明文字,是蒙古和女真那样的蛮族才能做出来的事。朝鲜人使用谚文是与自甘堕落,与蛮族一党,简直是倒反天罡。
朝鲜所有的史料和政府文献全部使用汉语书写——不只是汉字而已,而是直接用汉语文言文来写,标准得和朝廷的史书有的一拼。
虽然朝鲜人嘴上确实一直说朝鲜语,朝鲜人完全能够容忍口语和书面语完全分离的状况。
朝鲜士人在这里具有相当强劲的韧性,他们发明了一种“吏读文”来作为这种“杂糅状态”的媒介。那既不是朝鲜语,也不是汉语,只是一种根本就没有人会说的混合语。
比如汉语中说养蚕的方法会说:蚕为阳物,因而厌却水汽,吃破桑叶,而不饮水
在吏读文里面就会写成:蚕【段】阳物【是乎等用良】,水气【乙】厌却,桑叶【哛】喫破【为遣】,饮水【不冬】。
乍看起来莫名其妙,但吏读文会在这里把名字和动词完全替换为汉字词,然后把朝鲜语自己的虚词写成【段】、【乙】、【不冬】。
这是一种非正式的书面语——毕竟,不是所有朝鲜人都是文豪。一些低级书吏还是得写一些至少能看懂的东西。
“等下.”维多利亚注意到了这个词,“这种混合文体叫什么?”
“叫吏读文。”商洛答道。
“埃及.还记得我刚才说的吗,历史在这里还真是巧。埃及的书吏体,就是这么产生的。”
毕竟圣书体在埃及,就算是神职人员也不能全部解读明白,但是日常文书工作需要进行——于是就有了书吏体。这和朝鲜产生吏读体的过程几乎一模一样,而且造出来的东西也非常类似。
而吏读体之下的谚文,就成了某种和“科普特字母”差不多的东西了。它完全没有表意的功能,只能像字母一样表音。到了这一步,就算学会了这样的书写方式,在上层看来也和文盲没有什么区别。在朝鲜人看来,这就是属于“皆夷狄事耳,无足道者。”
【科普特人望向朝鲜人,简直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其实,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我在科普特人身上看到了一种悲哀的可能——如果我们的文明退化,那很有可能就会退化成朝鲜人那样了。”
因为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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