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传闻,果真没有骗人,那些狸奴之中,有只尤为殊异,不但能做人言,还能卜知祸福,指点机缘、驱邪弊害。”然后她又变得益发激动起来,急促异常的自言自语到:“圣人大兄,在猫坊和狸奴祠中,供奉的就是您尊像么?”
“那你可知,今上出了什么状况,当下的宫中又发生了哪些事情?”下一刻,江畋毫不犹豫打断她,顺势道:“为什么狸奴祠和猫坊都被封了,那些眷属也被捕捉,禁闭起来,甚至被驱逐于宫外么?老实回答无虞,不若便如此物!”
下一刻,江畋作势抬爪一挥,笼罩在水榭廊下的轻纱帷幕,凭空裂开一大截;连同十多步外的金铜风铃,都悄然无声的断做两节;扑通一声掉入水中无形。而少女的鬓角,也突然扬起少许脆裂的发丝纷飞,同时断裂数截的玉簪滑落。
但是,惊骇瞪大了眼眸的少女,却毫不犹豫的向前,扑在江畋的身上;却被他用前爪紧紧按住额头,发出了一声浅浅的痛呼;然而,她却用一种充满渴望和期许的声线,对着江畋道:“是你,……可是您,在温泉宫外救了吾和玄霜?”
然而,在毛茸茸的猫脸和金绿色的眼眸中,却第一次露出了某种无奈、嫌弃的神情……片刻之后,江畋也从这位女孩儿的好姬友,当今圣人天子及后朝各宫,最为宠爱的天家之女/太平公主身上,得知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态和变故。
比如现在已是调露五年春末,距离上次登基并封岳、祭天的异变,已经过去了四年多一些;而朝中最大变故,就是登极践祚数载的天子李泓,又又又一次勤政操劳之下,积劳成疾病倒了;这次持续罢朝了一个多月,唯准宰臣入内探视。
这也是天子李泓登基以来,第三次发病卧床不起;但是前两次病倒后,他都还能够对外视事和传旨,并且最终恢复过来。但这一次似乎变得有些严重,据说长时间意识浑浑噩噩,只有很短的清醒交流时间,因此不免引发朝野内外忧虑。
然后,作为天子侧近诸多人等,因为疏于照料和侍奉不善,受到上阳宫的太上皇、圣天后,联署传旨训斥、问责和株连;除了已经入主中宫的皇后裴氏之外,包括已成为六局二十四司之首,尚宫局司簿的郑娘子在内,被责令闭门自省。
作为连带反应之一,在东都的朝堂上,开始有人上书并带动舆论,请求确立皇嗣以固国本;但众所周知的是,天子李泓膝下并无子女。因此,又有言官、台臣和京官相继谏言,或从近支皇亲中择选优异子弟,或令裴后抱养宗室的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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