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人心揣测,有损公室的颜面?可要是让这些贼子和邪异,在宗家大祭上突然爆出什么事情来,难道就不会动摇公室威仪?谁敢担保,谁敢确信无虞?”
“孤也晓得,你们之中亦有人,看不得东海少君,被孤委以全权,而在广府内外专行征伐……尔等都知道劝孤,不要轻委权柄,可你们有谁能站出来,为孤分忧和担待如此重大的干系?孤舍他还能用谁?”
“谁有他一般的公室血脉和显赫名位,又与南海地方没有太多的利害纠葛?谁有他一般的神通手段,足以无视和排除世上,绝大多数的妨碍?谁又能如他一般,以除灭妖邪为日常的修炼手段,还有谁?”
“他可以不在乎,南海地方的各种利害得失,但你们行么?……行么?”梁师磐几乎是怒吼出声,扫视着这些心腹侧近之士:“孤能够得此臂助,实在幸甚至哉;又怎容尔辈区区腹诽物议?真是可笑之极!”
自然了,他还有不能言的潜台词和内在心思考量;既然这位东海远宗自持身份与手段,既不怕得罪人也不在乎得罪人,毫无疑问是把足以承载,众望所怨的锋锐之器和无形威慑,助他一鼓作气扫平妨碍。
就算其间或有一些,行事激进过火、偏差谬误之处,也不会直接冲击和动摇到,南海公室世代以降的权威和名分大义。反而更方便他在事后,主动以纠正、弥补和追认的手段,继续市恩御下和笼络人心。
待到日后一切都尘埃落定后,需要面对朝廷问责和质询,乃至幕后的拉扯博弈中;对方主导的东海分家与南海宗家,亦是天然的同盟和援力;因此,无论如何都是他当下需要,竭力笼络住的最优先对象。
但现今最主要的问题,或者是让他稍有不安的是;除了最初达成的那些条款之外,虽然这位远宗对自己,各种巧立名目的赏赐和馈赠;始终是来者不拒,但同样也一直没主动提出,更多诉求和追加条件。
这对于历经多年的隐忍和蛰伏,有在一连串宫变中险死还生;好容易才掌握了自主权柄的梁师磐而言,多又有些未尽如意的感觉……而被人隔空蛐蛐的江畋,正带队来到广府之外,行驶无上限的抄拿权宜。
毕竟,能够借助南海公室的权柄,调动相应的兵马、公差和其他人力物力,来假公济私的感觉,实在是太妙了。而在酋鸡/秋霁娘的供述中,那些曾经为她提供协力,或是暗中与之勾连往来的委实不少。
其中一些甚至是,朝廷委派在广府诸衙有司的正任官员,或是在地方上郡望、豪右之家;乃至是常驻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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