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可不怕他,他整天要以公主礼待,哈哈哈。”朱轩嫦笑的很开心,殷宗信很尊重她。
有的时候会闹出些笑话来,比如最初的时候,连房事,都要下书贴报闻,宫女太监拿着书贴请公主用印;吃个饭还要分桌吃,吃饭前要问吃不吃,吃完了要问合不合胃口;
烦都烦死。
一些烦不胜烦的规矩和礼法,全都被朱轩嫦给废掉了,毕竟在吕宋又不是在京师,哪有那么多规矩,况且她朱轩嫦还是个义女。
周仃芷听完了这些趣事,笑着说道:“倒是和戚帅有几分像,戚帅有些惧内。”
朱轩嫦有些怅然的说道:“不是惧内,宗信有次就跟我说,他们这些军兵、将领在外打仗,胜败乃是常事,生死难料,若是死在了外面,就是负了妻儿。”
“大抵是有几分愧疚,忠孝自古不能两全,要为国朝尽忠,可能私门之利,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爹有次讲到了平倭之战,戚帅、俞帅打岑港的时候,说好的援军,迟迟不见,说好的补给,一石没有,戚帅俞帅还是戴罪之身,要将功补过,只能蹂尸而进,当真是惨烈无比,连戚帅这种百胜将军,都有如此危机时刻。”
人老了就喜欢说自己的过往,那平倭有功的殷正茂可有太多‘想当年’可以说了。
殷正茂对殷宗信讲岑港之战,讲的非常详细,当时岌岌可危的局面下,戚继光和俞大猷的身后,还有人在扯后腿,不让他们平倭。
周仃芷惊讶的说道:“还有这等事儿?”
朱轩嫦点头说道:“可不是,简直是可恶,援军是浙巡王本固,他带领本部,按兵不动,坐看戚帅俞帅被围,戚帅和俞帅也没地方找人说理,这件事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王本固是徐阶的人,除了严党没人动得了他。”
“若是真的让戚帅和俞帅把倭患给平了,那还怎么继续发财?但戚帅和俞帅,最终还是把岑港倭寇给平定了。”
“爹对宗信讲:就这么打仗,能打赢,那全靠着人心尚在,若是人心散了,那大明就散架了。”
“自从陛下振武之后,再没人敢这么干了,这么干,连坟里的蛆,都要刨出来被砍成两半。”
“别胡说!谨言慎行。”周仃芷吓了一个激灵,赶忙嘱咐道。
朱轩嫦满脸笑容的说道:“这是父亲对宗信说的原话,我又没有编排。”
“陛下说的?”周仃芷有些惊讶,脸上带着浓郁的笑意,的确像是陛下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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