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动弹。
一下雨,大车会陷在泥里,一直陷到车轴之中,套车的骡驴根本拉不出来。
一到下雨天,车夫就会避开路上的坑,选择庄稼地,因为庄稼地里有庄稼,不容易陷车,这个时候,纷争就开始了。
种田的人要保护庄稼,就会在道旁挖很深很深的沟,不让大车乱走;大车总是带着木板,铺在沟上,骡马通过沟壑后就能畅通无阻,庄稼汉只能把沟挖的更深,车夫带更长更宽的木板。
总之,只要雨不停,纷争就不会停止,这种田间地头的斗争,几乎没有胜负可言,械斗都是稀松平常,只要雨不停,这种斗争就会一直持续,自从有了车、有了田后,这种斗争似乎就一直在延续。
这种雨天地头的纷争,颇为复杂,因为车夫有的时候也是庄稼汉,庄稼汉有的时候也是车夫。
但张庄停止了这种纷争,争个屁,把路修瓷实点,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说干就干,张庄的路用三合土砸了又砸,只用一个春天就弄的结结实实,下雨再也不会陷车了。
从张庄开始,浙江数十万条曾经如此泥泞、陷车、密如蛛网的乡间小路,逐渐变的硬实了起来,下雨天的车夫,再也不用放板入田,庄稼汉也不必再挖那么深的沟渠了。
如果回头看,一定会疑惑,之前张庄人,怎么就没想到把路修一修呢?!怎么就这么蠢呢?!
有人想到,但没人去做,申金河更不会拿自己的银子修路,为难的是赶车的人,又不是他申金河。
路是公家的,不是个人的。
公这个概念,第一次在乡野之间,如此的具体了起来。
除了修路,就是沟渠。
公审、分田、里正、垦荒、修路、疏浚沟渠、指导农桑种田、种树、修学堂,就是侯于赵的具体做法。
侯于赵觉得还不够,他怕反复,他还要在浙江再待五年,《深翻》一下,确定还田令的彻底推行,保护还田令的成果。
“老赵该入阁的,至少能保大明二十年的太平日子,虽然人怪了些。”王谦没看完,就觉得侯于赵这个人,是个贤臣,入阁后,大明最起码有二十年太平日子,对于万民都是福气的大事。
侯于赵,把万历维新的普惠新风,真正吹到了穷民苦力头上的良臣。
王谦想起一个人来,大司农徐贞明的老师,马一龙,马一龙带着乡民垦荒,马一龙死后,他带着乡民垦的田,没有被兼并了,而是都被毁了。
大明似乎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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