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先生的理论完成了陛下的嘱托,展布了自己的抱负,却被先生开除门庭。
他甚至已经忘了,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是出于什么目的,才在应天府乡试里出了那道《舜亦以命禹》,为此他已经接受了足够的现实的惩罚。
但内心深处的自我审视、自我反省、自我批评,会一直持续下去。
就像赵梦佑赵缇帅总是说的那样,案犯其实不能清楚的陈述犯罪动机和犯罪细节,人的记忆真的没有那么强,甚至人会骗自己,会不停的美化自己的犯罪动机,忘记那些细节。
“二位若是认可海洋法庭的裁决,那就以文书的形式递交朝廷,如果不认真执行,葡方可以申请执行,大明会量力而为。”高启愚站了起来,一甩袖子,没等回答,就选择了离开。
保利诺和浩特曼面面相觑,刚才还让人如沐春风的礼部尚书,脸色突然从晴转大暴雨,实在是有些吓人了。
“你干了什么?惹怒了天官?”保利诺低声问道。
浩特曼摇头说道:“我什么都没干啊,我对大明的裁决表现了认可,我都打算赔偿了,可是天官为何要生气?”
“那有没有可能,是我们浪费了天官太多的时间,天官的耐心已经耗尽,所以才会表现出愤怒?”保利诺找到了个非常合理的理由。
浩特曼郑重的点头说道:“可能,正如你说的那样。”
“我的船长交给了你们葡王,希望你们葡王能够妥善处置,或许死亡不可避免,但请不要过分羞辱。”
保利诺面色复杂的说道:“安东尼奥殿下需要给国民一个交代,你愿意将船长移交给我们,就是有了结果。”
“事实上,我们更应该思考高尚书提到的现象,是什么时候,连货物都可以赎回的海洋贸易,变成了今天这样糟糕的情况。”
保利诺是第四次出使大明,他本身也是船东、船长,高启愚说的没错,海贸环境的确变得恶劣了许多。
“该死的英国佬!该死!”浩特曼猛的站了起来,面色通红,又骂了几句。
当整体环境变得恶劣时候,人会随着环境而改变,本来可以避免的麻烦,在不断的增多,本就危险的海洋变得更加危险。
这可能就是英格兰人的目的,变得更加混乱,有利于英格兰在混乱中取得更多的利益。
保利诺和浩特曼之间的气氛,因为大明的裁决变得不那么紧张,大家都是船长,自然而然的攀谈了起来:“西班牙驻大明特使黎牙实,最近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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