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解读是全方位的,反映到政策上,就是大明要对每一笔银子的支出,进行稽查,防止过度浪费的现象。
“也是为难通事们了,想出了帝皇这个词来。”朱翊钧看完了骆秉良写的案卷,这两个字体现了通事们的用心。
写了圣皇,朱翊钧会不高兴,但也不会把通事们怎么样,甚至不会太在意,但他们用了心,就会被朱翊钧看到。
对于保利诺提出的只有大明路线才能救泰西,朱翊钧完全不看好,理由万士和已经讲烂了,大明是横切的,是阶级社会,泰西是纵切的,是社群、社区社会。
这种纵切社会,大明路线,只能借鉴,全面照抄的结果,也只是照猫画虎,不伦不类,而且还会有严重的水土不服,毕竟黄巢式传教法,还是杀性太重了。
更不用说,大明都没画好,薪裁所才刚刚建立,让大明再次伟大包括穷民苦力,并没有完全实现。
不过朱翊钧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思想殖民,并不是只有大明在做,泰西的殖民者其实也是在做,他们最重要的手段,就是传教。
建立在各大总督府的教堂、公学堂,遍布在殖民地的传教士,都是思想殖民的重要手段,对于这一点,大明从最开始就严防死守。
任何夷人在大明范围内,禁止任何传教行为并不是万历维新的新规矩,也是祖宗成法。
传教的思想殖民,比大明的王化,要快得多,这一点,高启愚也注意到了,所以他对大光明教的态度,非常重视,比如在南洋,朝廷从来不禁止大光明教的传播。
依托于大明智慧成立的大光明教,在大明腹地传播被禁止,因为信息在传播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出现歧义化。
三个人传话就会传错,更遑论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手的信息,早已经面目全非了。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就是一件假的事,传的时间久了,传的人多了,信的人就会越多。
最典型的就是方孝孺诛十族的故事。
方孝孺被诛十族故事流变,礼部做了汇总,能够找到的最早的传闻,就是江南四大才子祝枝山写的《野记》,而后这本野记被收录到了宁海县志方孝孺传之中。
同一时间,福建士子宋端仪在《立斋闲录》中罗列了873个人的名字,说是方孝孺被杀时,一并被杀的十族。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南京城里突然有了块血迹石,说是沾满了方孝孺的血。
这个故事很快就从方孝孺这一个符号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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