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学堂进行忠诚度筛查,就是高启愚也非常认可,因为不涉及到生产,不关乎民生,不会动摇江山社稷的根本,可是扩大到官厂,那就不是麻烦那么简单了。
“臣遵旨。”申时行听到了陛下的决定,用力的吐了口浊气,接受了自己落败的结果。
输给高启愚,申时行多少有点不甘心,但陛下已经下了明旨,继续下去,那就是不尊主上威福之权,忤逆圣意了。
申时行有信心将大筛查的范围,控制在官厂官僚之中,他在吏部,跟随张居正多年,他有信心控制斗争的范围,但陛下和大臣们,似乎不信任他有这份能力。
如果是张居正还在朝中,还在做首辅,是不是陛下就会愿意信任了呢?
“陛下圣明。”高启愚拱手再拜,他想起之前,他犯了错,在玄武门外跪了数日,才见到了种地回宫的陛下,少年时候的陛下和现在的陛下,完全没有区别,总是非常理性的做着各种决策。
这种不被情绪化左右的理性,就是一切圣明决策基础。
朱翊钧看申时行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服气,他觉得张居正还在,这事就能办。
朱翊钧看了眼反腐司指挥使陈末,陈末立刻明白了陛下何意,悄悄退去,去了宜城侯府,陈末不是要求张居正做什么,只需要告诉张居正御书房发生的事儿,张居正自然知道该做什么。
朱翊钧和申时行、高启愚又商议了许久的国事,才放二人离开。
申时行和高启愚刚走到通和宫门前,就看到了已经是两鬓霜染的游守礼。
“先生请申阁老过去一趟。”游守礼看了眼高启愚,才对着申时行说道。
高启愚忽然往前走了一步,拦住了游守礼问道:“此事涉及到了我,我可一同前去?”
游守礼叹了口气,轻轻摇头说道:“先生特意交代过的,不行。”
“高宗伯,您现在已经是朝中大臣了,有些话,我一个家奴,本不该讲,高宗伯,该放下就放下吧。”
师徒早已经在万历二年缘尽,只是高启愚自己放不下罢了,他已经不需要依靠张居正这棵大树遮风挡雨了,高启愚自己就是可以为别人遮阴的大树了。
高启愚沉默了下,他的神情有点失控,笑了笑,嘴角略微抽动了下,摆了摆手,一句话不说离开了通和宫门前,只不过身形还是有些萧索。
别人不是他,这不是他惺惺作态,嘉靖四十四年他金榜提名,但他只是一个三甲第172名进士,这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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