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庄,主要是先把道路、桥梁修通,而后再派遣京营锐卒分镇管理,垦荒、屯田,对田土产出进行管理等等。
这些事错综复杂,熊廷弼在讲,袁政和袁直听着听着就有点迷茫了起来。
“算了,我怎么说,你们怎么做就是。”熊廷弼放弃了讲解其中的原理,而是换了一种方式,指令式行政。
他倒是想讲明白那些道理,可袁政和袁直真的听不懂。
比如他讲到了粮仓的仓储和管理,这涉及到了民运税粮和官解税粮的区别。
袁政和袁直就提出:直接让百姓把需要交的粮食运到江户城,不就解决了吗?如果不能如期缴纳,就立刻派出武士进剿,才是正确的做法。
比如他讲基于军屯卫所的军事建设,反腐是必须的,军队是秩序建立过程唯一现实存在的东西,军队戡乱,江山社稷稳定,生产开始恢复,普遍共识获得认可,道德开始出现,基于道德的秩序逐渐健全。
一旦军队这个压舱石,发生了变色,整个秩序就会走样,同样军队不变色,那么秩序再乱,也不会脱离正确的方向,就不会失道。
这多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可是袁政和袁直则发出了疑惑,查军队的帐,这莫不是疯了?
道理讲不通,熊廷弼也不再讲了,指令式行政,成为了熊廷弼的习惯。
熊廷弼放弃了教化的想法,他很早很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要试图去改变任何一个人的观念,因为那是他过去的总和。
倭国的问题其实非常简单,整个倭国,人人心中有自己,人人心中有派系,为所不多的人心里有抱负,只有极个别的人,勉强算是心里有穷民苦力和百姓。
更加直白的说,倭国的肉食者,统治阶级,几乎人人都是畜生,猪狗不如。
比如织田信长,三公七民,织田信长征收田赋只要三成,在这个普遍八公、九公的倭国,织田信长的三公,就是心里有百姓,有万民。
“臣等告退。”袁政和袁直听从了命令,他们俩有的时候想不明白,熊廷弼跟他们讲那么多干什么,告诉他们怎么做就是了。
他们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听不懂且不提,就是真的能听懂,就会想太多,反而把熊廷弼的政令执行走样,还不如现在这样的指令政策。
“稍待。”熊廷弼转过身来,看着二人说道:“以后不要称我阁下了,还是叫我总督好了。”
他们二人口中的阁下,是对人的尊称,但更像是类似于天守阁下、君主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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