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凋零,好似风中落叶。”
朱翊钧听闻了讣告,悲从中来,他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对着窗外喃喃自语,窗外的寒风凌厉,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潮,把整个京师笼罩在了刻骨般的寒意之中。
“陛下节哀。”张宏也劝不了陛下,生老病死,人生常态,陛下每次在重臣离去时,都会感怀许久许久。
“礼部拟好谥号了没?”朱翊钧的眼神从惆怅变得犀利了起来,凌云翼的战斗已经结束,但朱翊钧的战斗还在持续,凌云翼的谥号,就成为了朝廷争论的焦点。
朱翊钧有意给个美谥,但礼部不肯,礼部给的谥号是:靖襄公,式典安民曰靖、辟地有德曰襄、甲胄有劳曰襄,这两个字总结了凌云翼的一生。
朱翊钧不肯,他要给文敬。
礼部觉得给的太高,大宗伯沈鲤怎么都不肯答应,凌云翼的杀性实在是太重了,杀的人太多,善战者服上刑,凌云翼制造了太多的杀孽,有伤天和。
礼部有的时候固执起来,死硬死硬的,沈鲤连上了四本奏疏,反对谀谥,就是过分追求美谥。
连高启愚也不是特别赞同凌云翼给这么高的谥号,靖襄已经是美谥了。
其实礼部不肯给文敬和皇帝坚持要给文敬这个谥号的理由,都是一样的,因为凌云翼掀了兖州孔府。
谥号法对一个人盖棺定论,起源很早很早,早到了《逸周书·谥法解》,在皇帝看来,这不是儒家的礼法,是中国的礼法,凭什么凌云翼掀了兖州孔府,掀了衍圣公这摊子,就不能得到美谥。
但礼部的态度颇为坚决,他们把旧例搬了出来,皇帝谥号从客观地评判一个皇帝的功过,变成了一味溢美,字数开始不断增加,是从武则天开始的。
武则天从生前就开始自己造字,造了一个曌字,后来自称‘则天大圣皇帝’。
为了让自己则天大圣皇帝的称号,不那么突兀,他给自己的夫君唐高宗李治,定的谥号是天皇大帝。
这就打破了过往谥号的惯例,最终导致了君王的谥号越来越长,最后都变成了懒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沈鲤在奏疏里,写的很明确,皇帝要是坚持谀谥,非要把谥号法搞坏,那他就直接致仕不干了,陛下看着谁给,就让他做大宗伯就是了,高启愚是个独臣,他一定乐意给,他只遵从圣命行事。
可沈鲤想错了,高启愚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和沈鲤是一致的。
高启愚在这件事上,和皇帝意见不同,不是他不想走独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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