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岁月累积,才悄然孕灵,映照天地。
他们并非真正化作磐石与清潭,而是天地自身生出一种荒谬的“认知”。似乎此处自古便有他们四个如灵一般沉眠,只是今日时间恰合,因此才初显气息。
海兰珠心中一凛,她以天道气息暗暗默查,竟也生不出一丝违和感。虽然事实提醒着她,这是天衍灵体的妙用,可直觉却执拗地告诉她,此地的确一直如此,从未改变。
千云生则目光幽深,心底暗叹地道:“此法竟能借岁月虚影,将我等嵌入未来之灵……怪不得连天地也默认,旁人更无从窥破。”
一时间,风声呜咽,黑石森然。四人静静潜伏,恍若自天地开辟以来,便在此守望。
而随着千云生等人藏好之后未过太久,天边忽有一道幽微的遁光掠来。
那光极淡,无烈焰之炽,无瑞霞之华,仿若是一卷素帛在风中无声舒展。
这光华若有若无,时隐时现,犹如夜空下翻开的残页。每一次轻微波动,便似有隐然的笔锋轻划虚空,勾勒出几分清冷的秩序。
其气息不显锋锐,却自带一种端庄的沉重,仿佛一册古经在无声垂落。若非千云生等人身为大能,又有心候在此地,只怕也极难捕捉到这点幽光。
“原来是太微阁的颍川先生。”
千云生心中微微一动,想起这颍川先生倒是与天青手有旧,只不过可惜眼下他们情形不同,却难现身招呼相见。
就在这时,只见他远远来到幽壑上方,也是眉头微蹙,显然他亦察觉到山崖中的异状。片刻凝神之后,没想到他竟然和千云生等人想法一样,也觅地隐藏起来。
只见他袖中随即洒下几点墨光,墨光初时如墨滴入纸,旋即在虚空铺展,化作一行行虚文。
每一字迹浮沉,便似将此方气机校正入理,令天地节律顷刻间生出几分秩序森然。
那些文字并不凝固,而是随风散乱,时而若真迹显现,时而若遗墨消隐,恍若天地间本就自有此章。
片刻之间,就见得峡谷的岩石、风声、纹理,竟似都被纳入无形的篇章。石壁成了书卷的边栏,黑风如同随页而舞的墨痕。
而颍川先生的身影则渐渐淡去,宛若被写进天地篇章的一条注脚,悄然翻入无声经卷的深处。
若不是亲眼所见,哪怕千云生用神识去扫,也只会觉得此地气机沉穆,却绝难发现颍川先生到底藏身何处。
千云生远远凝望,心底微微一叹,此等大能手段,虽然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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