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具傀儡几乎被撕出一道虚缝,灵火自体内涌出,燃作一道青焰。
妙广眉心的青光随即骤闪,霎时间,天地倒转,光不再自天垂落,而是自地反照,倒映九空。
他口中轻吟地道:“光之极,乃为暗,理之穷,乃归虚。暗魔,你以‘无’求脱,今我以‘照’封之!此光既出,天地再无处可藏!”
这“照”字一出,霎时间好似天幕反亮。
万千青焰在虚空连成一座光阵,层层交叠,光影如浪。暗魔的身影隐隐在其中若现若灭,每一次闪动,便有一层镜光随之粉碎。
那情形,就好似铜光、巫纹、青焰与雾气交缠成混沌,恍若天地初辟,法理重书,光暗易位。
就在那光极盛、影极深之时,只听得虚空深处传出一声极轻的叹息地道:“原来……光,也能为我所用。”
而随着暗魔的声音再起,而那光海中,竟出现了一抹逆流的黑。它从光的最中心升起,如墨入流光,却自底逆生,吞噬着万丈清辉。
立时间,只见得巫俑的青铜光壁再难支撑,莲心寸寸崩裂。
不过谁知,就在此时,忽然巫俑胸前铜纹骤亮,一掌拍心,低咒出声地道:“巫形归命!”
霎时间无声之咒在虚空荡开,铜纹纷剥化索,四肢齐缠。每一缕纹光都带着古老的“命音”,如同天地在以他为媒介,重新书写“存在”的意义。
之间他身上的青铜不再是金属,而成了流动的“铭文”,那些铭文上闪烁着暗红的光,似乎每一笔都写着天地的根本之命。
这时候的巫俑恍若不再是傀儡,而像是巫之一族最古老的化身。他抬起双手,指尖的青铜纹路瞬间蔓延至天穹,与脚下破碎的铜莲相连,组成一座天地皆锁的巫印。
霎时间,整个战场的光与影皆被那巫印吞没。光不再动,影不再流,连暗魔的雾息也凝固在半途。
妙广身周的光轮层层碎裂,青辉如羽般坠落。那一刻,他与暗魔竟同时被困于巫俑所开的“命界”之中。
那界非笼,乃原初之问汝为何在此?那情形,如同万灵俱寂,皆被迫自答。光之明,影之暗,魔之无,理之生,悉数归于初始。
妙广微微蹙眉,他的光华在这命界之中化作千万光羽,却难再照透一寸虚空。暗魔低低一笑,指尖的金线闪动,似想再破,却发现那巫之锁竟连时间也一并封印。
天地沉寂,恍若所有的气息都凝成一线。
而就在此刻,之前被巫俑护在中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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