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错漏的细节。”
韦胖子便有些后悔把椅子搬回意迟巷了,早知回到家就要被盘问,藏在酒楼多好。大略讲过了今晚洪霁的请客吃饭,但是陈国师在厨房和酒桌具体聊了什么,只要爹和大伯不问,韦赹就不敢多说,好歹是意迟巷子弟,从小耳濡目染,晓得一些纸面规矩之外的规矩更要命。
至于那个“谢狗”主动询问韦家收不收供奉一事,韦赹也没讲。
有些事,就当碗里的酒水去了肚子里,就不打个酒嗝给人听了。
不过跟北衙洪霁的那个约定,没什么官场忌讳,韦闳听过了,觉得有趣之余,更有余味。
韦祎总算放下心来,沉声说道:“我们不问,你也只当没听见。这间屋子都不该说的……”
韦赹立即跟上一句,“出了书房,我肯定更不说!”
韦闳见状点头,越来越心思活络,有点开窍的意思了,打趣一句,“岁数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婚事了。”
韦赹脸色涨红,嚅嚅喏喏一句,嗓音细若蚊蝇,“等我瘦掉一小半肉再说。”
韦闳提醒道:“去将那把椅子搬来书房这边。”
韦胖子乖乖照做。本来还想当件传家宝的,不曾想给截胡了。
离开屋子,韦胖子关上门的时候,看了眼书房匾额,“三省斋”,是爷爷的手笔。
意迟巷和篪儿街的少年们,都喜欢比拼“年龄”。比的,就以各自家族入住两条街巷的年月。
相较于那几个上柱国姓氏,韦家显然属于“年轻后进”,才四代人而已。
韦祎突然骂骂咧咧,是一个满嘴喷粪的意迟巷年轻人,市侩精明,以前韦赹的爷爷,意迟巷韦家的顶梁柱,昔年职掌通政司的韦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他们家来这边串门何等殷勤,等到韦老爷子走了,他们说话做事就难听难看了。这些年在户部仓场衙门没少挣的年轻人曾经在菖蒲河酒楼公开说了句恶心人的话,大致意思是讥讽韦赹胖,回了家,不就跟进猪圈似的。
这无异于将韦家比喻成为一座猪圈了。
韦闳大笑不已。原来也不只是我这个当大伯的在意此事。
韦祎站起身,走到书桌旁边,拿起一方藏书印。
韦老爷子曾经请人刻过一方私章,若说边款文字发人警醒,“道德传家十代以上,耕读传家次之,诗书传家又次之,富贵传家不过三代。”那么底款内容却是足可令人悚然,“今日朱门者,曾恨朱门深”。
韦祎拿起这方藏书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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