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久等了。”
妇人心中幽幽叹息一声,这些山巅的豪横之辈,才是真正的铁石心肠,偶尔下山行走,单凭喜好行横霸道。
行了一程,视线所及,依旧是白骨随处散落在草野的破败景象。
一直躬身走在青衣童子身边的宫装妇人,身姿婀娜,摇曳生姿,闲聊着那尊“假金丹,真元婴”申府君的事迹,罄竹难书的罪行,最前边带路的那拨艳鬼既惶恐又愤恨,怕那童子真将道场捣碎了,恨那狐娘娘的临阵倒戈……妇人一双眼眸荧光熠熠,突然抬腿,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扫中青衣童子的脖颈,与此同时双袖翻动,数道金光掠出,如影随形,悉数击中童子,霎时间将那青色身影砸入一个大坑,尘土飞扬,煞气滚滚,笼罩其中。
她一边驾驭本命水法,轰砸大坑那边,与那些艳鬼怒喝道:“还愣着做什么?!一起做了他!”
艳鬼们纷纷回过神来,各展神通,怀抱琵琶的为首女官,高高抛出法宝,她们不管不顾发泄心头之恨。
妇人抬起手掌,打了个哈欠,“小王八蛋才几斤几两,就敢装蒜,假扮什么元婴境,老娘差点就真要被你蒙混过关了。”
原来那装神弄鬼的童子,先后露出了两个破绽,泄露了气机不稳的迹象,竭力支撑高人气象而已。况且她们当下位置,与那申府君的道场不过百里之遥,相信附近暗桩已经发现这边的异象。散出神识,查探大坑,尚存微弱气息,她心中大定,也不怕那侥幸不死的童子能够耍花样。
也有一个满脸呆滞、没有动手的淫祠侍女,狐娘娘皱眉不已,晓得这个贱婢一向心性软弱,若是搁在以往,少不得调教一番,只是朝珠滩已经白白折损了两员大将,罢了,参加过申府君的酒宴,再与这个不济事的小蹄子翻旧账。
异象横生,一条纤细水流,蓦然从坑中破空而出,破开尘土,穿过颗颗头颅,一一点杀。
一挥袖子,打散了四周尘土,只见那个毫发无损的青衣童子飘然悬空,神色漠然,一手打碎琵琶等物,再屈指一弹,那个试图化作一股黑烟逃遁的为首女官被洞穿心口,身死道消,曼妙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一滩脓水。
宫装妇人这一下子是结结实实吓破了胆。
连那虚弱,也是假装?既然道力高深到了这种境地,又何必如此戏耍自己?
下一刻妇人更是肝胆欲裂,身形摇摇欲坠,跪在地上,她刚要开口求那性情叵测的上仙饶恕……朝珠滩淫祠之内,一位年轻容貌、冷峻神色的青袍修士,阴神出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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