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米粒的,无意跟陈灵均抢什么风头,她就不着急一拳将眼前的武夫撂倒。
只是裴钱压境再压境,那个单穿着一条青缎长裤的黄须壮汉,好像急于立功,显然使出了毕生武学造诣,手段尽出,将一把匕首耍得很是有些花样。
他不穿衣不挂甲,上半身裸露,肌肉虬结,一条胳膊能有孩童大腿粗壮,这要是在天桥摆摊卖膏药,光凭这副体魄,估计就能唬住那些寻衅求财的地痞流氓。壮汉神色凌厉,手持匕首,拳法精到兵器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只见他欺身而近,扎脖颈,击心口,戳喉咙,匕首只是一味往那扎丸子头发髻的年轻女子要害处去。
裴钱就只是在小范围之内稍稍挪步而已,好似闲庭信步,偶尔以手肘抵住对方的攻势,或是一记手刀戳向壮汉额头,也能将对方轻松逼退,壮汉随之灵活辗转腾挪,身形矫健异常,也不给看客落下风的感觉。比如一旁坐在马背上观战的黑衣小姑娘,就要经常为裴钱捏一把汗。
裴钱神色古怪,虽说她已经压境到了金身境,而且暂时没有痛下杀手的想法,但是眼前这头鬼物根脚的武将,祭出了压箱底的杀招,却不见半点杀心。
置身战场,如此儿戏,一心找死吗?
裴钱懒得再跟他,“轻轻”以手背挥中壮汉反持匕首、欲想斜持扎心的那条胳膊。
轻轻一碰。
一下子就打断了壮汉的手臂,不见血肉筋骨,只有黑烟滚滚,转瞬间就恢复原样。
壮汉震怒,抖了抖手腕,以匕首扎向裴钱面目,大喝一声,“贼婆娘有点气力,是本将掉以轻心了。”
它却是同时快速密语道:“姑娘小心隐匿于云海的剑舟!”
“剑舟是假,船上那十数架山上秘制的床子弩,千真万确,端的厉害!它们是昔年大骊边军的利器,绝不能等闲视之。”
裴钱置若罔闻,转头躲避匕首锋芒之时,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手上动作却是骤然加快,在对方匕首横抹之际,裴钱以手肘将其撞飞出去,壮汉倒滑出去,心口一闷,如被重锤砸在胸膛,却是心中暗自赞赏,就怕对方不老道,本还还想要提醒对方知道此事就行,不要露出马脚,结果她抖搂了这一手,双方打配合,便有点天衣无缝的意味了。
壮汉见对方着实武艺高强,也就不再刻意留手,只管放心施展手脚,只觉得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过瘾过瘾,如饮仙酿。
裴钱也掂量出对方的能耐深浅,手上不停,一巴掌抬起,放下,便打得壮汉整颗脑袋都砰然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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