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却缓缓闭上了眼。
“来吧。”
“让我看看——这‘甲子魁首’。”
“究竟能不能接下我三十年之剑。”
……
夜雨未歇,云遮月,洛陵春寒料峭。
皇宫之巅,香火未熄,赤金色的琉璃殿顶,在灯火与雨光中,泛出一层晦暗光辉。风卷过石阶廊柱,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凉意。
而在宫城外,醉梦轩第八层,正有七道人影围坐酒案。
香山七子重聚一堂,静默中皆藏锋芒。
“他终于决定亲自应战了。”许瑞山端起酒杯,语气低沉。
元无忌默然片刻,缓缓开口:“其实,从他拒绝让旁人代剑的那一刻,我便已知……这局,他不会交给任何人。”
长孙川眉心微蹙,抬眸看着窗外天色,低声喃喃:“可这并非儿戏,若他输了……不只是名声,还是国运。”
“你以为他不知道?”王案游苦笑一声,饮尽杯中酒,“可偏偏,他还是要亲自比。”
沉默一阵。
空气中只余酒香与冷风。
几个曾一度并肩于书院、走过风雪之地的旧友,此刻却都如临渊履薄。
“若换做是我,”许瑞山抬眸,目光坚定,“我也会去。”
“他是皇帝。”元无忌神情肃穆,“但更是萧宁。”
“从我们明白他并非纨绔那一刻起,就该知道,这世间,没人能替他去打那场仗。”
……
与此同时。
相府深宅,灯火沉静。
郭仪披着素锦长袍,立于书案前,长眉紧锁,手指缓缓摩挲着案上那封“比剑诏令”的副本。
许居正与霍纲站在他左右。
“三日后……这孩子,还真敢啊。”郭仪轻叹。
“我早就知道他会出面。”霍纲沉声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你以为他不知此战凶险?不知这一剑若落,胜则风云再起,败则百年功亏?”
许居正坐下,语气中透着复杂,“可他终究是陛下。与其被人议论一州之地之失,不如一战正名。”
“他是太清楚人心了。”郭仪幽幽叹息。
“三十年前,有王之山为天子挡剑。”
“而三十年后,便该由这位新帝——自己挡下了。”
沉默再次弥漫。
“若他输了呢?”霍纲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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