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那处河沟,是采矿流出的废水与溪流的一道合流,凶器应该没冲远。
“陈家老大脑后那么大的一处钝器击伤,巡检司就没察觉?”
“察觉什么?”
孙二晚嘴角泛着淡淡嘲弄:“王威扬不过是我家大爷养的一条狗,让他怎么叫,他不就得怎么叫?”
“陈小小是怎么死的!”
童福山忽然出的话,让孙二晚一愣:“陈小小?哦,大人说的是陈家那丫头?也是小二爷弄死的。”
孙二晚的眼底忽然也露出疑惑:“其实小二爷一开始没打算弄死那丫头,毕竟那丫头不过才十四,动手杀陈旺那晚小丫头也不在家,弄她干嘛?”
“可奇怪的是,过了没两天,嗯,应该是第三日,晚上家门口忽然有人拿石头砸门,门子恰好放茅去了,回来也没看见是谁干的,就看到门口有个麻袋。”
“打开麻袋一瞧,门子就知道不对劲了,赶紧去喊我过去查看。”
“我一瞧,嘿,这不是陈家那小丫头片子吗?不过那时的她已经被人迷晕过去,还塞进了麻袋。”
童福山眼睛一眯:“你是说,陈小小是被人迷晕后,送到武家去的?”
“没错,我身上都背了好几条人命官司了,这事我还骗您干嘛?”
童福山点点头:“你继续说。”
“本来我还以为这事是王具干的,想借我家老爷的手,顺道宰了这丫头,可我从麻袋里摸出一沓子纸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了,您猜我摸出什么来了?”
咚咚!
童福山敲敲桌子:“孙二晚,现在是我在审讯你,不是和你玩猜谜,怎么,烟不想抽了?”
“是,是,是草民一时嘴贱”,孙二晚带着讨好讪讪一笑,这才继续说道:
“那纸上全都是证据!”
“有武家、王家坳和巡检司勾结,这些年私运成钢、丝绸、瓷器的证据,还有老爷和王具往来账目!甚至还有武家、王具私下截留王家钱银的账目!”
孙二晚露出苦笑:“这事可就不是草民能处置的了,赶紧连夜把老爷和小二爷喊醒,把这烫手山芋交了上去。”
童福山点点头:“后来呢?”
孙二晚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不忍之色:“后来?后来的事草民已经没资格参与了,只知道那晚小丫头哭了一夜,喊了一夜,哀求了一夜,
再后来,直到屋里没了声息,小二爷才让草民进了屋,只看到那小丫头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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