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做官的别的本事可能没有,但耐心一定是十足十的。
韩吾也不着急,简单寒暄过后,就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些卷案、考课,向华明慢慢汇报着工作。
毕竟知县的工作有不少的部分和华明相交,向他汇报工作无可厚非。
简单聊了许久,直到华明眼底露出疲态,手掌在茶碗边上不断摸索,韩吾知道时机到了。
“别驾,下官听闻您是北方人,这南方冬日气候阴冷,怕是有些不适应吧?”
“是啊”,华明笑着叹口气:“这才来了几日,就颇觉膝盖有些酸痛,这江边的风就是侵人。”
“别驾为太平百姓日夜操劳,却让别驾受此大罪,是下官的错。”
“韩县这是什么话?过了,过了。”
看着华明笑呵呵的样子,韩吾悄悄从袖里摸出一个薄薄的信封,轻轻搁在桌上推向华明。
“韩县,这是?”
“下官没有他意”,韩吾笑着起身,躬身抱拳:
“别驾为百姓操劳,这不过是下官的一点表示,算是冬日的炭敬,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别驾勿要拂了下官和百姓的一点心意。”
“唉,你这是...唉,罢了罢了,下不为例,以后可不要这么搞了,弄的本官好像是为了这点东西,才来这里做官似的。”
见目的达到,躬着身子的韩吾微微一笑,起身马上开口告辞:
“本想单独再给别驾设宴接风,可也知别驾操劳一日甚是辛苦,不如改日别驾到当涂,再让下官一尽地主之谊如何?”
“好,好,甚好!”
华明勉励几句,就起身送韩吾离开。
等他再回到公衙,从桌上捡起那个信封打开,嘴角微微扬起:
“居然还是苏家商行的兑票,面值一千两,这个韩吾倒是大手笔啊。”
随手就兑票放回信封,华明捏着信封就这么一摇一晃的离开了衙门。
...................
“他收了?”
“是。”
当涂县的王家大宅内,韩吾这个本地父母官,此刻却如鹌鹑般乖乖站着,寒冬腊月额头仍冒着冷汗,正在用袖口不停擦拭着。
坐在正屋堂上的五十岁许男人,身上并未穿着什么罗衫,只是普通的棉衣,样貌也很平常。
只是偶然不经意间的抬眸,眼底偶尔散出的威压,就足以让韩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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