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粟米放在了小院的石桌上:“羊肉……羊肉好吃……”
说罢,这还没等我开口,便匆匆忙的离开了。
当晚,我又做了个梦。
还是那个老道人,他对我说,狗娃子不会活着回来了。
我听完气得不行,刚想破口大骂,结果整个人瞬间从梦中惊醒。
“唉……”
我坐在床边,借着月光扫视自己空荡荡的房间,最后我的目光停留在了挂在门边的那小半包粟米:“这孩子路上怕是要饿着啊……”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的周遭偶尔会生出一些小小的风波,但我一个铁匠,有手艺,是以虽然平日里总会有些麻烦上门,但我倒也都能应付得过去。
直到来年的春天,与狗娃子同去服徭役的二虎从南边儿归来,刘麻子才从儿子这个如今断了一臂的好友口中得知:人已经没了。
“一场大雨,工头儿让他去查看河里的水位,不知怎的……落水了,没人救——大家眼睁睁地看着他一路浮沉挣扎,直至最终消失在河面。”
二虎说到最后,对刘麻子指了指自己的胳膊,表情麻木道:“我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干活时因为这个分了心,被石头给压了。”
“修河堤……怎么会有大石头呢……”刘麻子听完二虎的话,口中开始反反复复念叨这一句。
“我听说将来皇帝的大船要从运河上过,贵人们便想着将码头修得气派些,好讨他欢心。”失去了一条胳膊的二虎,闻言耐心解释道:“刘叔儿……如今的世道就这样……”
世道,又是世道。
我从围观的人群中退了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那晚,我又做了一个梦。
“乱世要来了。”叫张角的老道人,这回表情分外严肃:“小子,你得做点儿有用的事!”
“我是铁匠,”我闻言木讷回道:“铁匠打铁,就是有用的事。”
“接下来,会死很多人!”
“我是铁匠,”我闻言重复了一遍:“铁匠只会打铁,就像皇帝只会当皇帝,这是……天命?”
“你知道躺在你那锻炉旁的那把长剑,是用什么打造的吗?”
“我怎么会知道?”
“他是老夫当年在起事前,跑到荥阳,从一处荒野中挖出来的——它是一把锄头,是吴广(最先动手)用来砸死秦校尉的锄头!
天命?
天命?!”
老人越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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