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从四楼降到了三楼,却照不进这个充斥着阴暗与冰冷的房间。
这个房间,四壁呈现光秃秃的灰色,地面满是粗粝的碎石子与沙子,天花板的顶棚也塌陷了一多半,细长的电线从那里无力向下垂着,像是风干的死蛇。
在本就不大的房间里,堆积着大片建材的废料,各类用废的酒店用品,见缝插针地被塞进废料之中,勉强清理出了一小片空地。
在这个与玫瑰酒店格格不入的小房间里,七个高低胖瘦、各不相同的男女,彼此围在一圈,将宽大的黑袍垫在身下,紧盯着一具枯干诡异的尸体,沉默地酝酿着什么。
七人中间的那具尸体,青灰色的皮肤包裹着细长的骨架,蓑衣有大片的破损勉强盖住躯体,面部则被一把破洞的油纸伞遮挡,让人看不清面貌。
“它到极限了……”
这个时候,一个音色沙哑低沉的男人,一边摘掉脸上的白色面具,一边开口说着。
当一句话说完,一张遍布风霜,却骨相威严的脸,暴露在了尸体面前,此人正是侯贵生。
“这是第三个即将损坏的鬼差,我们试探的东西,不会有结果了。”
当侯贵生主动摘掉面具后,另有一名女子开了口,但嗓音却格外粗犷,宛如男子。
然而当她摘掉蓝色面具之时,露出的却是一张十分乖巧圆润的鹅蛋脸,一种人与声完全无法匹配的错位感。
这个鹅蛋脸女人,是玫瑰酒店很早的一批房客,她是202房的聂凡梦,1月1日就已入住,也就是说她一个非店员身份,在这里活了近五天五夜。
同样活了五天五夜的,还有她身旁,一个摘掉了蓝色面具的男人,露出深深凹陷的眼窝,脸色蜡黄地低诉道:
“当初我与凡梦一同来到酒店,第一夜就因鬼差而走上这条路,结果却迟迟得不到任何逃出的方向。
如果不是侯老先生到来,我们连现有的这个计划都没有方向,事情能推进到这一步,或许已经是奇迹了……”
203号房客,樊成,他说话时语气中透着难掩的绝望,连气息都愈发轻微,似乎多说一句话就要力竭。
“我看未必!”
“我们还有最后一拼的机会,哪怕只有咱们七个人!”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声线很相近,都透着一股稚嫩却执拗的声音一同响起,虽然说的话不同,但气势却格外相像。
两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瘦小身影摘掉了脸上的遮掩,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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