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修脸上依旧愁容满面,不过还是小声答道。
“若是缺人参、鹿茸,市面上不好,就叫人去我那边取。
我家里,这些补品倒是不缺,只管拿就是了。”
魏广德对他说道。
“魏叔之恩,我等兄弟感激不尽。”
张敬修急忙又带着几个兄弟要行礼,魏广德一把拉住。
他手劲不小,拉着张敬修,他就没法弯腰了。
“我和你父亲二十多年前就认识,他没和你说过吗?
那会儿我还在翰林院,他也在,之后入朝也是差不多的时间,又经常在裕袛见面聊天。
甚至有一年,我和他在王府偏院共处一年有余。
我哪需要你们感激,等你父亲病好,给我摆桌丰盛宴席就成。”
魏广德笑笑说道。
很快,张敬修带着魏广德到了后院一个雅致院子,魏广德对这里也不陌生,等进入正房,终于看见又是俩月未见的张居正。
“叔大兄,看你气色似乎大好,可喜可贺。”
魏广德注意到眼前的张居正虽然依旧消瘦,可今日一见,其精气神似乎又上来了。
此时的张居正靠在靠背上,看到魏广德进来只是勉强笑笑。
虽然比上次气色好了许多,但依旧感觉气若游丝,似乎随时都会断气似的,完全如同行将就木老人般。
“善善贷,这边坐。”
张居正指指身旁,魏广德过去,张敬修搬了张凳子放在那里,魏广德这才坐下,问起张居正病情。
“今天只是感觉精神好了不少,但身子依旧难受,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坐在张居正旁边,能闻到一股浓浓的汤药味,这段时间张居正完全就是药汤吊命。
闲话几句,张居正忽然挥退左右,连自己儿子都没让留下。
魏广德知道,这是正戏来了,张居正这个时候找自己,目的应该就是这会儿了。
不声不响,魏广德这会儿就静坐在那里,听张居正说话。
“善贷,这关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得了,躺在床上时常精神恍惚。
不过也因此,让我有更多时间思考大明国策。
虽然之前反对你对士林优免提出的那些策略,其实不是不好,而是根本喂不饱下面那帮人。
就算你给了他们优免田亩之数,但当今士人皆免早已经深入人心。
此策执行,看似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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