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处罚,其实都在皇帝手里,魏广德能影响决策但不能做决定。
这点,冯保是理解的。
魏广德微微点头,只说道:“他们不会在诏狱里受苦,只是最后结局,我无法保证,但会尽力转圜。”
魏广德答应下来,其实冯佑和冯邦宁大罪倒是没什么,主要还是冯保的祸牵连他们。
当然,没有冯保,他们也不能享受十多年的富贵日子,还成为官员,不过都是苦哈哈的农民。
至于犯过的错,造过的孽,那些欺男霸女草菅人命,似乎还没徐爵干得多。
冯邦宁最大的罪,据说就是闹事欺压百姓,相对来说,冯佑的问题似乎更多。
“不过,此事最好只保一个,交出一个给陛下出气为好。”
片刻后,魏广德小声提醒冯保道,“永宁公主的事情,陛下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魏广德的话很含蓄,但冯保也听明白了,需要冯家交出一条人命来平息皇帝的怒火。
“保永亭吧,终究要给老冯家留条根儿。”
永亭就是冯邦宁,只能用他亲弟弟的命来给皇帝交代了。
此时的冯保,心里才真正后悔不该办永宁公主那档子事儿,否则皇帝对他的怨念也不会如此深,太后那里,或许也会帮他说话。
他此时能想到的,得罪李太后的地方,其实也就这件事儿了。
“我现在身边唯一还带着的,也就这个,想来也保不住。
我知善贷也是爱画之人,今日就送来,看善贷如何出价。”
冯保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他答应帮忙就好,剩下就是筹备银钱照顾自己的了。
说话间,冯保拿出那卷卷轴递到魏广德面前。
其实冯保进来的时候魏广德就注意到他手里的卷轴,虽然奇怪,这时候他还能保留下来一幅画。
不过想到人是从宫里放出来的,也就没细究的想法。
“双林兄的意思是”
“我此去需要银钱打点,而今身无旁物,只有这幅画还带在身边。”
魏广德听完,伸手接过那副卷轴,笑道:“早听说双林兄爱字画,今日就看看一直带在身边的是什么样的宝贝。”
魏广德在书案上逐渐展开卷轴,卷轴很长,书案也只能摆下很小的一部分。
但是仅仅是惊鸿一瞥,他就已经认出这幅画是什么,宋徽宗的瘦金体直接就在画上写着呢,魏广德当然认得这几个字儿,想来继续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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