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可以收之……』
『桑榆?』曹丕下意识的接口道,『何处是桑榆?』
陈群伸手一指,却不是指向城外,而是指向了城内,『世子且观之……不知有何所见?』
曹丕转头看着城内,思索了片刻,『长文之意是……城中这些贱民?』
『虽说不能让骠骑军中计,然城中之人又怎知详细?他们只是知晓骠骑兵卒,大军压境,声势浩大而来,却又无功而返……』
曹丕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不过,这又当如何?』
陈群笑道:『这自然是骠骑「弱懦」,我军「强悍」!骠骑军怯战畏伏,见我军严阵即是溃逃。明日再让几个「伤兵」在街口粥棚之处,诉说骠骑军如何将南城降卒,外逃贱民推在前方挡箭……世子以为,那些愚民,该是如何作想?』
曹丕恍然,顿时大笑起来,『妙哉!』
『世子,城内众庶,皆碌碌然如群蚁,何足道哉?昔商纣之时,以炮烙之刑驭民,民尚不敢言,今吾以些许恩惠,便令其感恩戴德,此非愚钝而何?』陈群说道,挥动手臂,就像是在挥动无形的刀锋斩落,『昔武王伐纣,虽称吊民伐罪,然若民有智,何至殷商覆灭而不知反抗?他们纵有不满,亦不过是螳臂当车,何足惧哉?』
曹丕闻言,便是心中大定,『有长文于此,实乃学生之幸也!长文略施小计,便可令此等百姓俯首帖耳,哈哈……』
陈群点头附和,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此等百姓,目光短浅,只知眼前之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犹如豚犬尔。今日得骠骑军徒劳无功,又可令此等百姓心怀畏惧……世子可安心矣。』
曹丕朝着陈群拱手作揖,『多谢长文指点!丕可得安枕,全赖长文之功!』
秋风再次吹过,城门楼下的百姓不曾知晓,城门楼上两位权贵正用轻蔑的话语谈论着他们的愚昧,还为能轻易愚弄他们而洋洋得意。
旗帜依旧在风中飘扬,仿佛也在见证着这一幕。
……
……
魏延埋伏在漳水河道一侧,听着水门方向震天的喊杀声,看着远处闪烁的火光,不由得一遍又一遍摸的摩挲着刀柄上的睚眦吞口。
在阴影之中,魏延也就没有继续挂着他『鲁莽』的面具。
张辽,张文远,为何来此?
说是支援么,却没有带来多少兵马,说是合击邺城么,却在魏延的试探之下,也没有表现出多少急切想要攻下邺城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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