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的问题。
一旦有人论及一些大汉制度上的缺陷,亦或是某些官吏的渎职腐败等事项,就会有人站出来将复杂的社会舆论场简化为两个极端,要么是『完全支持和鼓励』的乐观主义者,要么是『阴阳怪气讽刺』的悲观主义者,然后将讥讽制度谬误,以及批判官吏腐败的人直接归入『悲观主义者』的范畴之中,完全片面化的排除和否认中间地带和复合立场。
但是他之前还存留着一线的希望……
所以他说了话。
一个健康的国家,原本就需要多种声音。
批评不等于全盘否定,支持和鼓励也不意味着不能指出问题。
而在大汉旧体制下,统治者和士族子弟移花接木的将『个体的问题』演化成为『大家都有问题』,表示这是制度,或是人治之下『无法避免』的事情。
聪明人都清楚,关键不在于问题是否存在,而在于社会或是国家,是否建立了发现问题、纠正问题的有效机制。
大汉旧体制在这方面显然是有欠缺的……
甚至连正视问题的勇气都欠奉。
崔琥在遭受打击之后,得过且过,因为那个时候他还能混,而现在他混不下去了。
人,往往都要被逼迫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爆发出巨大的能量。
崔琥利用往日的威望和对暗哨的熟悉,巧妙地避开了几波巡逻队,直接前往南城与北城交界处的一座冀州籍士兵为主的聚集点。
他贴着墙根疾行,偶尔停下聆听巡逻队的脚步声。
一名心腹低声道:『都尉,此去凶险,若事不成……』
崔琥打断他,『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没退路了!唯有一搏!』
当崔琥现身在临时聚集点之处,在此的数十名冀州籍士卒,纷纷涌上前来,言语之间多少都流露出了对于当下不公的愤怒,以及对于未来的恐惧。
火光摇曳,映照着一张张焦虑的面孔。
有人急切地问道:『崔都尉,陈长文真要清洗我等?』
另一人嗤笑道:『我们天天饿肚皮,谯沛兵却领足了粮!这还有什么不可能?!』
『兄弟们!』崔琥站在一堆杂物上,『我崔琥,为曹氏流血卖命,身上伤痕累累!可他们是如何对待我们的?稍有风吹草动,便视我等如仇寇!夺我军权,囚我如犯!城外骠骑,尚知以乡音呼我子弟,以粮食诱我饥民!而城内呢?北城豫州佬歌舞升平,我冀州百姓民众却在南城啃食树皮,甚至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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