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饶过他这一次,令其戴罪立功吧。』
荀彧的求情,在曹操意料之中。
当然如果荀彧不求情,曹操也有备用选手……
曹操面色稍霁,就坡下驴,冷哼一声,面对夏侯威戟指怒骂,『哼!混账东西!若非文若为你求情,今日定不轻饶!死罪饶过,活罪难免!罢免将军职位!杖二十!』
曹操目光锐利地盯向夏侯威,『还不快谢过文若!』
夏侯威心中暗喜,连忙转向荀彧,拱手道:『多谢令君求情!威……威一时情急,口不择言,冒犯之处,还望令君海涵!』
曹操摆摆手,顿时有护卫上前,将夏侯威带了下去。
大帐的门帘被再次掀开,寒风找到机会,扑进帐篷之中,将火把和火盆吹得飞灰四起。
深秋初冬的寒意,似乎比往年来得更早,也更刺骨。
曹操让荀彧就坐,向众将细说陕津战况。
荀彧脱下了沾染尘土和些许暗褐血渍的披风,露出一身略显褶皱的深色常服。
荀彧向曹操躬身行礼,『主公,彧……有负重托,陕津……已失。』
荀彧没有过多辩解,只是陈述了结果。
至于防御过程中的混乱,营啸的爆发,不得已的弃营,以及最终确认河东骠骑军并未全力追击,而是选择稳妥搭建浮桥等等,都记录在了章表之中,他也知道曹操不想要听这些……
『这些不用说了,』曹操沉声说道,『文若辛苦了。陕津之事,某已尽知。非战之罪,乃势之然也。』
曹操停顿了一下,『且说些……紧要之事……』
荀彧会意,便是将他发现河东北岸都是一些新征招的兵卒说了一遍,然后又说道:『彧撤兵之时,曾布下疑阵,然河东之兵……并未追击……反而稳扎稳打,修筑浮桥。或许是河东之兵求稳,或许是这些河东之兵……并非精锐。』
曹操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圈帐内的将领军校,『坂道陕津虽失,然关中河东之兵皆不足虑!不过是新招工匠农兵尔!友若回军,敌不敢追,便知其一二!诸位当将此事与营中兵卒细说清楚!且不可以讹传讹,乱了军心!』
众军校一同应是。
曹操身体微微前倾,『文若之见,骠骑主力意在何为?』
荀彧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孟津,小平津!』
帐内一时寂静,唯有炭火噼啪。
曹操转头,看向了悬挂着的舆图,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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