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
后来稍大了些,也记事了,我终知晓,这些其实都是阿兄的功劳。
那时的我自然也想修道,还缠了阿兄好一阵,让他教我怎么证悟胎息,只可惜我没什么修道天资,屡次尝试,都并未功成。
再后来,阿兄死了,死在了一次历练当中……”
何昌沉默一阵,复杂道:
“所谓修道,哪有世人想得那般轻易风光?因阿兄缘故,我大略也是知晓一些。
天资、外药、法脉、师门、灵气……
此等诸物,但凡缺了一类,便是修了道,也要修得万分艰难,便像我那阿兄一般。
陈大哥,我知你是因那个董铁的事情心有所感,只是阿兄对我说过一句话,我一直记到了至今,这是阿兄在道书里看来的。
他说,九转炉中,半成尸解之炭,三尸关外,尽是黄芽烂根!
这修行修行,又有几人真正成了书上的所谓大道?
实话说来,便是真像董铁一般有了修道之机,我亦不愿去搏那一丝或有可能的机会!”
……
……
何昌所言的董铁,本是竹溪村中的一位农人,家境贫苦,可谓上无片瓦,下无卓锥,平素也只靠给人帮佣来勉强度日。
因坑蒙拐骗的浪荡习性难改,故而董铁在竹溪村内的声名也不甚好,自然也是寻不到什么好女子肯嫁与他。
不过就是这样一位人物,近日竟是撞了运道,因偶然拾得了一本半破符玉,便被梁国的修行门派方远派找上门来。
而方远派虽收缴了那符玉,但也多少是给了董铁些补偿。
纵董铁年龄太大,根性又低下,方远派同样还是破例将董铁收入山中,叫这位拜在了一位长老门下。
此事一传出,热闹还要更胜十年前何延拜入原山府时候。
竹溪村人都将此事当成一个新奇谈资,近乎人人眼热心羡,只恨不得当初凑巧捡到那符玉的是自己。
唯何昌对此事的反应是不咸不淡,他本是个絮叨性情,但对此事却连提都未提过几回。
显然对于修道长生之事,何昌的态度绝不算热络……
而听得陈珩今番忽这般开口,何昌也只以为陈珩是被董铁一事刺激到,忙出言宽慰起来,也是说出了自家的心腹之言。
陈珩略一沉吟,又问道:
“若是一应外物俱足,也无不测之虞,你又当如何?”
何昌想了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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