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白面的手掌拍打知易的肩膀,语气里充满了真诚的感叹和对晚辈的骄傲。
但就在对方大力拍着知易肩膀表示赞许的瞬间,法玛斯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而温迪原本百无聊赖拨弄着怀里氅衣褶皱的手指也停顿了刹那。
他们几乎同时捕捉到了,在知易脸上那温顺谦虚的表情之后,闪过了一丝阴霾。
那绝非是喜悦或不好意思,更像是一种被触及深层隐痛、甚至带着些微戾气的灰暗情绪。
他似乎很嫌弃摊主的触碰,但却不知为何忍了下来。
这阴霾消失得极快,快到王伯粗糙的手掌还没来得及从他肩上拿开,知易的脸上就重新挂回了那个带着点羞涩、又有点被长辈夸得不好意思的青年笑容。
“王伯您真是……”
知易无奈地笑着摇头,状似招架不住长辈的盛情,顺势退开半步,巧妙地躲开了摊主热情的手。
他目光一抬,重新落在法玛斯和温迪身上,笑容变得热络了些:
“二位远道而来,看风尘仆仆的样子,想必刚到璃月港吧?”
“这南码头看着热闹,但地方不小,路也绕得很。”
“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在下知易,也算是半个码头本地人。若不嫌弃,倒是可以给二位做个向导,正好也散散步。”
他的话语真诚,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
然而在知易说话的同时,他那双藏在黑框眼镜后的视线,却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若有若无、一而再地轻轻扫过温迪随意抱在臂弯里的那件至冬风格氅衣。
那目光极其隐蔽,快速掠过氅衣华丽的纹路和独特的徽记,转瞬即收,完美地融入了向导对客人随身物品的正常打量之中。
法玛斯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对着知易微微颔首。
在旁人眼中,这位名叫知易的青年,履历清白无瑕,才能卓越超群,态度亲切随和,是璃月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
但法玛斯可是很清楚,知易这幅令人信赖的完美形象,不过是精心编织、用以示人的精致面具。
在这份光鲜表象之下,知易的根基早已深深扎入愚人众执行官,「富人」潘塔罗涅所投下的那片阴暗土壤,他的命运早已与至冬的阴影紧密缠绕。
他精心规划的每一步晋升路径,那些表面上为了璃月繁荣而殚精竭虑提出的方案,最终都被巧妙地扭曲引导,在不易察觉之处,服务着愚人众更为深层次的布局。
在法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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