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拉德笑嘻嘻地凑的更近了些。
“请你再仔细的想一想。”
“当房间里是父亲的时候,你会因为什么而感到紧张呢?”
“父亲的……训斥?”
“那,如果是母亲呢?”
“母亲的训斥听起来和父亲的训斥同样可怕,但母亲的训斥并不是最可怕的东西。”
“还有别的,对吧?”
“比如说……泪水?”
“……”
佩图拉博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对大多数正常的凡人来说,似乎的确是这个道理。”
“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用性别差异带来的普遍性的不同。”
“当我们在亲密的男性抚养者面前畏缩不前的时候:我们多半是敬畏于他的威严。”
“这种威严是多方面。”
“很多时候,即便这些男性抚养者已经很苍老了,但你还是会畏惧他们。”
“我知道。”
佩图拉博点了点头。
“畏惧父亲这个概念在心中曾经留下过的记忆、崇拜和影子。”
“对。”
康拉德笑了一下。
“那么,当我们在同样亲密的女性抚养者面前畏缩不前的时候。”
“我们又在怕什么?”
“怕心中的愧疚感。”
“也许我们并不是真正的过错方,但在情感和过往的复杂因素下,我们照样会因为心中莫名的愧疚而感到紧张:就像我们真的做错了一样,不敢推门去面对。”
“……”
“这只是凡人们的怯懦。”
尽管在内心里已经初步认可了康拉德所提出的观点,但是在口头上,佩图拉博依旧是嘴硬了一句。
“而我们是原体:我们是不同的。”
“那可不一定,还记得我说的吗:我们和凡人的相同点比你想象的要多。”
“也许在以后你就知道了。”
“……”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兄弟。”
康拉德欣快的笑了起来。
“毕竟,你是真的有一个与你关系亲密的女性抚养者的。”
“相信我,在未来,总有一天,你会和我心有同感的:佩图拉博。”
“到时候,你才会发自内心的感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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