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疲惫,但眼神却异常明亮,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搏斗后获得新生一般。
与此同时,云游子也用衣袖擦拭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他那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此刻显得更加苍白无力。然而,当他与林溪对视时,同样从彼此的目光中捕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和释然。
这种感觉就像是背负已久的重担终于被卸下,心中所有的忧虑和不安都随着这一战烟消云散。林溪和云游子他们知道,尽管这场激战让自己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最终还是成功地战胜了敌人,守护住了内心深处最重要的东西。
林溪望着天边渐渐散去的最后一缕硝烟,只觉得浑身的筋骨都在这一刻舒展开来。她缓缓松开紧握剑柄的手,指节因长时间用力而泛着青白,此刻却传来阵阵酥麻的暖意。肩头的玄铁铠甲不知何时已布满划痕,此刻卸下时竟轻得像一片羽毛。她抬手拂去额角的血污,指尖触到的皮肤滚烫,却比不上心中那股从冰窖跃入暖阳的灼热。
云游子站在不远处,手中拂尘轻轻扫过石桌上的灰烬。先前激战中崩断的琴弦仍挂在断琴上,随风发出细微的嗡鸣,倒像是某种悠长的叹息。他望着林溪忽然绽开的笑颜,那笑容里没有了往日的紧绷,眼角眉梢都染上了释然的柔光,仿佛连鬓边的白发都柔和了许多。
"终于..."林溪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她蹲下身,伸手触碰脚下刚抽出嫩芽的野草。指尖的触感湿润而柔软,与方才兵器相撞的冰冷坚硬截然不同。远处传来受伤鸟兽的低鸣,混杂着溪流重新欢唱的水声,竟构成了一曲最动人的歌谣。
云游子捋着长须,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轻声道:"天要亮了。"他的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凝重,只有如释重负的轻缓,仿佛压在心头数十年的巨石终于滚落山崖,连带着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清甜。林溪抬头望去,只见第一缕晨曦正穿透云层,温柔地洒在他们沾满征尘的脸上,将所有的疲惫与不安,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轻颤。长须上凝着的夜霜被初阳熏得舒展,如两缕被春风拂软的银丝。他松开按在石桌的手,掌心那道因紧握剑鞘勒出的红痕,正随呼吸淡去——三日前席卷西陲的黑雾,终在鸡鸣三遍时褪了。
山风掠过松梢,没了前夜裹挟血腥的凛冽,倒带了草木苏醒的清甜。身侧青石上“守得云开”四字,昨夜风雨中几欲模糊,此刻被晨光描出轮廓,石缝新苔沾着金粉似的露。远处第一声鸟鸣脆如碎玉,他接住片松针,针尖晨露滚入手心,凉丝丝的烫得眼眶微热——那些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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