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比安毫无预兆地倒下当然是一个突发情况。但在这个“突发情况”发生以后,立刻就又发生了一个“突发情况的突发情况”:从船上下来的白衣男人“啧”了一声,随手丢了一个灵能法术(大概)下去,三秒之后,法比安又爬起来了。
突发情况的突发情况就在于此。在绝大多数人都以为要发生什么意外的时候,竟然什么意外也没发生。
“怎么回事?”他自己莫名其妙地爬起来,摸着鼻子——不仅是因为倒下去的时候撞得痛了,更多的还因为尴尬:“发生了什么?”
“你染上了一种亚空间瘟疫,我恰巧见过类似的构型。”男人把手中的提箱放在地上,任它在原地自动展开了一个它原本的体积绝对不可能装得下的……药品架兼操作台,在说话的同时转过身去忙忙碌碌,“因为理解构型的模式,所以我能直接‘烧掉’缠绕在你身上的绝大部分‘诅咒’,但不要以为自己这样就能痊愈,给我老实点接受后续治疗。你又意识到自己最近接触到过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吗?”
法比安茫然地盯着男人配药的动作,脑子一时间转不动。瘟疫战争还没有过去多久,当时的马库拉格也遭遇过死亡守卫舰队的围攻。法比安不是一线作战人员,但他也在医院里见过那些生病的人——正因为他不是一线作战人员,那些记忆对他来说才更加残忍而恐怖。
有一个瞬间里,他完全是空白的,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声带也不肯震动。而在此时,卢塞恩的声音把他从那片可怕的空白里拽了回来:“我们从没有屋顶的廊桥上穿过。我尽力尝试不必让他淋到雨。”
“你的尝试或许有用,但没什么大用。”男人配好了药水,抽进了针管里,娴熟地排空了里面的空气,又转过身来,示意法比安伸手,“我不是很想长篇大论地向缺乏基础知识的人解释亚空间瘟疫的传播机制,但如果传染源是‘雨’的话——把袖子挽到肩膀上去——恐怕只有那种全气密的生化防护服才能挡得住。”
法比安大约知道这一针要扎在哪了,于是手忙脚乱地撸袖子。这个档口里,卢塞恩终于想起来提起那个本应出现在最开始的问题:“你是那艘船上的医官吗?”
“可以这么说。自己按着棉球止血,然后到船上去待着。”医官简单做出了肯定的回应,但主要还是在向法比安发布医嘱,“不要剧烈运动,慢慢地爬上舷梯,进了门之后自然有人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别到处乱走——”
“——我猜,恩奇都会乐意做这个领路人的。”远处的舷梯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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