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得像座风箱:“这日青多吉是藏族人,按照他们部落的习俗,用竹刑报仇是替天行道,要是被官府判了罪,死者的魂魄就得在地狱里受烈火焚烧。”他摊开手,掌心全是冷汗,“他说什么都不肯认,说认了就是让弟弟永世不得超生。”
听到王天成这么说,一旁的郑孟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用力摇头,椅子腿在地上磨出刺耳的声音:“这家伙简直笑死人了,朱青扎布那种人渣,生前干的那些事,死后就算下十八层地狱都嫌便宜他,还在乎这点破规矩?”
“我有什么办法?”王天成的声音陡然拔高,又迅速降下去,带着点无奈的意味,“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些藏民有多犟,多迷信。日青多吉说他父母死得早,他跟弟弟在草原上啃着冻肉长大,弟弟是他的半条命。他说必须用部落的法子报仇,不然弟弟的魂灵会变成孤魂野鬼,永远不得超生。”
“面对日青多吉这种不理智的行为,你当初就没有劝他吗?”叶默的声音里带着些微的疲惫。
“我劝了啊,磨破了嘴皮子。”王天成揉着眉心,指缝间挤出深深的红痕,“他说别的事都能听我的,唯独这事没得商量。他还说……”王天成突然停住,喉结动了动,“他手里有我的把柄,要是我敢把竹刑案捅出去,大家就一起完蛋。我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案子变成悬案。”
听到这里,叶默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他忽然抬眼:“既然杀死朱青扎布的真凶是丁贞丁强两兄弟,那为什么你们最后却栽赃陷害给了黑老大王宏志?”
王天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他猛地灌了口茶,才哑着嗓子说:“因为日青多吉早就想吞掉王宏志的地盘,只是一直找不到借口。”他的声音里带着些微的慌乱,“他找到我,说借着查朱青扎布的案子,把王宏志的人抓一批,再放出消息说是他报的仇,到时候那些小头目自然会投靠过来。”他低下头,盯着桌面的木纹,“最后王宏志在看守所里被折磨了半个月,实在扛不住,就签字认了罪。他的地盘,也就顺理成章地归了日青多吉。”
闻言,叶默的指尖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圈,圈住“王宏志”三个字:“这个王宏志据说在当地盘踞了二十多年,还是某个军阀的孙子,既然日青多吉有你这个保护伞,他就没有靠山吗?你们这么明目张胆地动手,底气到底在哪里?”
“王宏志的保护伞叫梁启天。”王天成的声音突然轻得像耳语:“这个人在 98年公交车失踪案之后就被查了,查出一堆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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